便是身在顶峰,若无人联袂相伴,又怎耐日日孤凄入骨,夜夜冷寂噬心。
唐天霄点头,“这丈夫有点傻。把老婆纵得日夜爬在本身头上,涓滴不知收敛,莫非这一辈子便好过了么?”
唐天霄推了推,厚重的朱门纹丝不动,倒是反闩着。
幸亏她的地盘,也只要怡清宫罢了。
他低了头,深思不语。
这丫头就是脾气再大,也不该大过他。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望向石桥下潺湲的流水。
靳七看出他转了情意,在身后乐呵呵地笑道:“皇上慢点儿,入夜,谨慎脚下。”
可宫院内并无人回应,连宫女内侍都似睡得死畴昔了。
统统禁止她或他的停滞,他很快便能一一断根。
唐天霄黯然一笑,“非论何时,朕都不能败,也败不起。朕能待人宽仁,却不会有人待朕宽仁。”
他向身畔提着灯笼的靳七愠道:“你如何又把朕引到这里来了?”
靳七道:“奴婢听到的这一段,也是伉俪两人吵嘴,此中那当丈夫的一怒之下摔门而出,老婆也愤恨,一转头就把门给闩上了。那位丈夫很不高兴便出去找邻居谈天。邻居便也提到他的老婆了,说他续娶的老婆固然标致,却娇纵好妒,常常吵嘴,为何不一振夫纲,反而让老婆一再占了上风?是不是迷恋娇妻标致,年纪又小,才总让着她?”
他紧赶几步,追上唐天霄问道:“皇上,我们现在去那里?”
他便再次拍门,笑着道:“浅媚,开门。朕晓得你没睡呢!”
靳七道:“那丈夫答道,她年纪小,总有长大的一天。我甘愿她在我跟前使性子长大,她的颐指气使只对着我,今后便是遇着比我繁华俊气的,也千万是处不来,自是会念着我的好处,再舍不得拜别。”
可他毫不想独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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