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唤两遍，都没动静。
“另有呢？”
不负。
而唐天霄偶然赏这美景，只是扶紧了船舷皱着眉。
拈过笺纸，他的影象仿佛冻僵了，思惟凝固在了纸上的五个字上。
靳七应了，忙令人去预备时，唐天霄抬眼望一眼亭上的题字，目光便温和了很多。
前朝德宗时候，有宫女题此诗于红叶，放于池水当中，顺了御沟流出宫中，恰为一士子所得，士子顾恤伤感，遂也取了红叶，题了和诗自御沟上游放下，和诗虽未落于当日宫人之手，却在宫中鼓吹开来。德宗也是个风雅帝王，闻得此事，便找出那宫人来，赐与士子，成全他们做一对快欢愉活的官方伉俪去了。
锦盒里另有一张裁得方刚正正的笺纸，压于柳枝之下。
“很多人能够证明，你和容容并不亲热，明天你却出乎料想地去了明漪宫，并且一去老半天。”
唐天霄依言卧着，却还是闭着眼眸，连玉轮星星也不想看了。
唐天霄苦笑，让内侍将两只小舟靠得紧了，哈腰跨到她的小舟上，腿肚却有点抽搐，忙扶紧船舷坐稳了，静候狠恶闲逛着的小舟渐渐安稳下来。
“不担忧。”
唐天霄沉默，挥手令船娘将他所乘的小舟划开，才将她揽到怀里，悄悄吻她的额，另一只手却还是紧紧地扣着船舷。
唐天霄喃喃道：“北方人大多是旱鸭子，莫非她不怕掉水里淹着？”
唐天霄怏怏道：“仿佛最不痛快的是朕吧？何曾又有风雨淋到她头上？也不知下午雅意又和她说了甚么。”
他的身量却比可浅媚高出一头多，可浅媚能够平卧舱中，他却得稍稍屈着膝。两人并卧时，差未几占满了船舱。
“另有呢？”
“仿佛……没有。只在传闻宇文贵妃的过后，虞国夫人曾安抚可淑妃，道是皇上这回必不让人害着她了。”
只要“不负”两个字，在水中飘来荡去，妍丽而断交，好久不肯泯没。
唐天霄迟疑半晌，转头问：“另有小舟吗？”
她握了他的手拽他，娇嗔道：“上甚么朝？过来陪我看玉轮。”
“哦，晕水？这个倒也没传闻过。”
不一时，有船娘划了小舟过来，却比可浅媚那只大些，另有两个会水的内侍跟着，谨慎地将唐天霄扶上舟。
挺拔如碧玉妆就翡翠裁成的一株新竹。
沉寂，安闲，娴雅。
靳七道：“有是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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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关出来了。有你陪我呆在内里，也没甚么大不了。”
可浅媚的声音在那份不逼真的缥缈中如水声般格外清楚，泠然动听。
她轻叹道：“约莫都说是我下的手罢？”
可浅媚坐起，早已疏松的发髻如瀑散落，夜普通乌黑；一身蝉翼般纤薄的素白纱衣，如笼了烟雾般淡雅婉丽。
唐天霄定睛看了好久，才瞧见了碧叶红花间一叶小小的采莲舟。
“没提朕么？”
“哦，雅意……”
唐天霄略一踌躇，可浅媚手中已加力，愠道：“你不来么？你不来么？”
靳七道：“这个我倒也觑空儿探听过。也就是些闲话，南北风土情面，穿着打扮，淑妃还开了箱子，拿出很多她带过来的希罕东西和虞国夫人赏玩，临走又挑虞国夫人喜好的送了很多，想来隔天虞国夫人也会有回礼进宫。这姐姐mm的手帕交，应当是做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