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可浅媚是外族公主,看模样平时也不像喜好插手政事的,又病得晕晕乎乎,就是内心想和唐天霄认错,只怕如何也想不出上表赔罪这么官方的体例。
靳七鼻子里笑了一声,“皇上以五千精骑帮手攻陷晋州城后,直接令人砍了张友崇的人头,悬于城门,又把他一家不管长幼一概枭首,并表示辛苦攻城数月的周军可在晋州劫夺三日以作夸奖。围困晋州的周军死伤也多,传闻是晋州守军的数倍,是以对这张友崇恨之入骨,得了皇上的旨意,当即血洗晋州城。”
靳七站住,迷惑转头,“甚么事?”
靳七想为皇上解忧,便不得不找人去提点一二了。
“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
“七公公,另有一事相询。”
靳七游移了下,“皇上也没推测周军动手这么狠,估计是憋了好几个月,怨气都撒到城中那些推戴张守备的百姓身上了。厥后传闻死的很多是手无寸铁的百姓,也有些烦恼。”
卓锐传闻过,“便是阿谁张友崇守的城池吗?传说此人勇猛善战,非常了得,是南楚数得上的名将之一。可惜他忠心的那位南楚天子是个昏君,就怕他和朝中几个武将结合起来造他的反,生生地把好好一个统帅之才贬到远远的江北去做了个晋州守备。传闻厥后江北只剩了晋州一个孤城,还对峙了好些光阴。”
卓锐正想着如何提起这事,闻言忙道:“淑妃多虑了!皇上如何会当真关你一辈子?上午七公公还过来问起你呢!”
卓锐便笑着送他出门。
卓锐天然也是个心机活络的,靳七稍露口风,也便晓得了是如何回事儿。
这事……公然是再不要提得好。
“不算屠城吧……”
“见过大阵仗?”
卓锐点头道:“未几就好,未几就好……皇上以仁治国,这事畴昔了,再不要提得好。”
除了身畔侍女,可浅媚莫非有个能够说话的人,倒也不厌倦,一一地答了,又以手抵唇,轻笑着问:“卓无用,此次是我扳连你了吧?”
靳七道:“皇上本是悄悄儿去的,为不让摄政王疑忌他是决计在军中建立威名,厥后也只说是前去观战,功绩都记在了攻城的将领头上了,以是晓得此战的人并未几。”
靳七笑道:“拿下南楚之前,朝政军政大事都是摄政王父子做主,皇上那里有机遇亲身领兵?不过皇上自幼颖慧过人,熟读兵法,又见过大阵仗,所今厥后亲身率军也不怯阵,连康侯那样劲敌不是一样灭了?”
卓锐笑道:“淑妃不信?”
靳七还是点头,明显为自家至尊无上的大周天子不值,却又问他:“淑妃的病情如何了?若皇上传闻咱家曾来过这边,必然又会问起。”
“是呀!”
靳七眼睛中可贵闪过惊慌,“当年摄政王渡江攻往瑞都的同时,皇上、太后也从北都赶往江南,预备亲身看着大周军队进入瑞都。当时江北根基已被大周清除,只要晋州城还在负隅顽抗。”
悄悄看了半晌,她曜亮的眸子便垂垂地黯然暗了下去,非常伤怀地叹了口气。
记起那日可浅媚和他探听屠城之事一脸严峻的模样,卓锐再想不出这到底是偶合还是另有玄机,只觉手心发凉,满心忐忑,好久才道:“跟了皇上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传闻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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