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材浑身有点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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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锐、陈材面面相觑，眼底反而怅惘。
“可烛部原是北赫最大的部落之一，不过左贤王当权时屡受打压，人丁锐减；五年前向西迁徙时又遭受大莞马队，几近举族被灭。当时这位才十二岁的公主是独一从雪漠里逃生出来的可烛人。传闻，北赫王族的人发明她时，她已经本身从敌营中冲出，马背上扣了十二颗大莞马队的人头。”
因而他更冷了，忙也抓过酒碗，大口地喝了几口，才问：“是不是因为李太后为她报了仇，她便认了李太后为义母？”
北赫的传奇？
卓锐见他不信赖，踌躇半晌，干脆拉他回了屋，倒了两碗酒，边饮边聊。
“北赫的传奇？”
幸亏这时唐天霄也发明本身不对劲了，俄然便高了声：“卓锐，莫非你以为，这类事朕也需求你们的帮手？”
这般有力的答复，算是没事么？
“北赫王，承诺了没？”
作为唐天霄的贴身保护，他们深知出了宫的大周天子才是真正的蛟龙入海，萧洒随和，纵肆不羁，连眉梢眼角，都是一朝脱出囚笼的轻松愉悦。
陈材的惊奇已转作不成思议。
“啊？”
卓锐一窘，忙道：“不敢，不敢！”
“没承诺。”卓锐饮了一大口酒，仿佛因酒过于辛辣了，额上冒出密密的汗珠，“可北赫那位李太后承诺了，并且真的给了她五千将士。一个月后，大莞几近也被族灭，大莞马队全军淹没。”
他侧耳聆听着隔壁屋子里的动静，却沉寂如死。
陈材拉他退了两步，低笑道：“锐哥，莫不是你以为皇上降不住那位可烛公主，这事也要你帮手？”
卓锐再看一眼那间烛火已然燃烧的屋子，又皱了皱眉，沉吟着说道：“不过……实话说，我还真怕我们皇上降不了这位北赫公主。”
陈材连连摇手，道：“免了，免了！你也晓得我比你还要笨口拙腮的，别拿我逗趣儿！了不得我今后多多请你喝酒，这类事么……嘿嘿！”
“不晓得。她被救到北赫人营帐时便昏畴昔了，一身的伤，足足有三四个月神智不清。可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哭闹，不是治伤，而是求见北赫王，要借兵踏平大莞部。”
“十二岁的小女孩？十二颗大男人的人头？”陈材打了个寒噤，“她如何做到的？”
这才像他们的主子，谈笑不羁，却又气势凌人。
“我没开打趣，你底子不晓得……这公主，已是北赫的传奇。”
不过是个斑斓的少女，活泼好动，会点武功罢了。
和陈材相视时，倒是一同松了口气，
卓锐红着脸瞪他一眼，嘿然道：“此次算我说错了话。今后这类时候，换材弟你去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