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此次连累得大了。
“贵妃娘娘所食晚膳,照以往的端方,撤下去后由宫人分食,大多已吃完,并无别人呈现非常。”
小李子是熹庆宫的主事寺人李彦宏,手腕最是恶毒,恰好深受沈皇后宠任,连她从娘家带来的亲信侍女几次见地他手腕后都退避三舍,更别说其别人了。
她们虽到中原有了一段时候,却甚少和宫内其别人打仗,却不晓得中原话。此时可浅媚只顾说着,一时忘了,脱口而出的倒是中原话。
“狐疑贵妃是不是晚膳时用了甚么活血化瘀的虎狼之药,一时不慎,导致滑胎。”
暖暖、小娜俱是她从北赫带来的,见状却也焦急,便经常寻些话来开解,都是用的北赫土话,偶然其他宫人从窗下走过,倒是一个字也听不懂。
右边空着的位置,自是留给当明天子唐天霄的,可惜此时却空空如也。
见她答不上来,可浅媚又用北赫土语又问了一遍。
可浅媚涣散地应着,却丢开杜贤妃披来的一件素净敞亮的鹅黄长袄,拿了一袭草青色的袍子披了,道:“宇文姐姐才遭了阿谁事儿,我穿得花枝招展的,指不定给人如何嚼舌根呢!再有哪个心胸叵测的,一状告到太后皇上那边,说不准甚么要性命的大帽子就扣下来了。贤妃姐姐,你说是不是?”
她默记宫中礼节,一毫不错的行罢礼,才向沈皇后道:“皇后娘娘,吃紧召了我来,不知所为何事?”
“血燕?那是甚么?燕窝?”
沈皇后转头问宫女,“早晨贵妃服过汤药么?”
“那……”
“是这些东西么?我可记不得了。”
可浅媚皱眉。
可浅媚感喟。
沈皇后并没有和她客气,神采甚是阴沉,望了身畔的李彦宏一眼,慢慢道:“小李子,问她!”
这日暖暖正讲些笑话逗着可浅媚时,那边俄然传报,说皇后传淑妃畴昔问话。
跪了一地的太医和宫人再不敢接口,汗水涔涔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