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他的袖子拂到了她的鼻尖,却没有了那种浓烈刺鼻的香气了。
堂上三人都怔住了。
刑跃文呆坐在主位,盯着倒地的可浅媚,便是筹办了千条万条置人死地的罪名,也已出声不得了。
他们自是假装不熟谙。唐天祺负了手举头阔步径直到侧面的一张案几前坐了,并不看她一眼;而庄碧岚却在走到她跟前时顿住了,站定身材打量她。
因是密审,他并未着官袍,仍然是一袭式样繁复的大袖素衣,翩飘含蓄,衬得他容颜如玉,风仪出众。
暗淡的灯光下,他微微的笑容月辉般明洁。
可惜他还不晓得唐天祺、庄碧岚和可浅媚的渊源,不然倒是能够要求这二人躲避另行择人了。
是香气?
她只作不熟谙,正要问他姓名时,俄然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庄碧岚起首反应过来,抢畴昔便搭上她的脉门。
庄碧岚又道:“淑妃和下官当年的一名故交,长得很有几分相像。”
庄碧岚拈着茶盏,却不喝茶,淡淡地做了个请的手势,倒是连半句废话也不说了。
可他有个了不起的父亲是驻守西南重镇的交王庄遥,他另有个了不起的红颜知己南雅意让唐天霄多少年放不开,他另有个了不起的亦敌亦友的主上叫唐天霄,不肯让他好过却不肯让他受委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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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霄是说了让礼部和兵部派员参审,可也犯不着派这两位只在两部挂着闲职的大员过来吧?
“可惜,这位故交,四年多前便不在了。”
“你便是可淑妃?”
唐天祺笑道:“部里转来的檀卷里已经载明,我们不消多说,请刑大人抓紧时候问案吧!”
刑跃文知这二位都有点脾气,也不敢托大,笑着解释道:“昨日有位陈参将,本来力证这个可淑妃并不是真正的可烛公主,但一早因为定北王军令急召,已经分开了瑞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