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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霄本年已经二十有四,大婚多年,妃嫔说多未几,说少也很多,偏只要个劣等宫人生下一个资质平平的皇宗子,并不为宣太后和周帝所喜。世人只从宇文贵妃的受封和受宠,便无人不知当今皇室对皇嗣的看重。
可惜他还不晓得唐天祺、庄碧岚和可浅媚的渊源,不然倒是能够要求这二人躲避另行择人了。
庄碧岚又道:“淑妃和下官当年的一名故交,长得很有几分相像。”
唐天祺点头道:“可惜,可惜!”
唐天霄是说了让礼部和兵部派员参审,可也犯不着派这两位只在两部挂着闲职的大员过来吧?
以刑跃文的官阶,便是派了礼部侍郎或兵部侍郎来,多数也只要听审的份儿;
三个太医都说可浅媚有身,成安侯和庄王世子也力证可浅媚有身,以是可浅媚就是有身了。
庄碧岚倒也平常,身兼兵部侍郎和骠骑将军,都算是闲职,上衙门做事不过应个卯,并不管事。
刑跃文又道:“幸亏我们颠末彻夜盘问查对,又找出两位证人来,可证明可淑妃用心把北赫侍从留在宫外抛清本身,不过是暗渡陈仓的把戏。她有当年南楚信王留在宫中的余孽作内应,又何必再要那些招人眼目标北赫人帮手?”
“哦!”
“你便是可淑妃?”
是香气?
唐天祺身为皇室近支,自是最为冲动,俄然便站起家,高叫道:“快,快,快去传太医!这还了得,这是龙嗣,龙嗣呀!”
这一回,他的袖子拂到了她的鼻尖,却没有了那种浓烈刺鼻的香气了。
――经了一夜的筹办,即便没有了宇文家为联盟,置她于死地的“铁证”应当更多了吧?
他们自是假装不熟谙。唐天祺负了手举头阔步径直到侧面的一张案几前坐了,并不看她一眼;而庄碧岚却在走到她跟前时顿住了,站定身材打量她。
他可惜地感喟,再抛完一句废话,终究走到另一侧的案几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