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洗洁净了,去祠堂去去味。”
砰——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飞向了薄誉衡持枪的手腕。
“你……你……”薄誉衡嘴角微微下垂,不是哀痛的抽泣,而是一种无声的哀鸣,仿佛连表达痛苦的力量都已耗尽。
薄誉衡神采一滞,脸庞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覆盖,双眼落空了昔日的光彩,变得浮泛而通俗,好像两口枯井。
这话,说的有些恍惚。
“翻开。”
薄誉衡眼眸蓦地瞪大,汗水从他的额头排泄,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容止冷声道,“我要先让你生不如死。”
容止目光沉冷,紧盯着他,“你思疑这暗码箱不是薄轻眉的?”
薄誉衡一听,神采阴沉得像是乌云密布,眼中喷出的肝火几近要把桑榆晚吞噬。
“是。”黑衣人应了一声,随后握住匕首,用力往上一提。
桑榆晚清冷出声,“该如何措置,就如何措置。”
薄誉衡的大脑刹时一片空缺,只剩下本能的震惊与惊骇交叉在一起,难以名状的情感在心底翻涌。
氛围中满盈开来的,不但仅是震惊,另有令人堵塞的混乱。
他像是笃定薄轻眉把暗码奉告她一样。
过了几分钟,他俄然失心疯一样大笑了起来。
薄誉衡胸口狠恶的起伏了两下,呼吸变得沉重而迟缓,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承载着千斤重担。
桑榆晚微微扭头,冷睨着他,“二叔,见到薄远山和薄去处,别忘了替我向他们问一声好。”
氛围中满盈着一种令人堵塞的腥甜,那是血液特有的味道,浓烈得几近凝固。
话音落下,他手中的暗码箱毫无征象地朝着薄誉衡飞去。
桑榆晚从他怀里摆脱开,微微抬头,神采一凛,“容止,你别忘了,我才是薄家的当家人。”
那一刻,全部空间都被一层昏黄的哀痛所覆盖,曾经的光彩夺目转眼之间化为乌有,只留下一片狼籍和无尽的惊诧。
薄誉衡号令道,“没错。”
容止悄悄拍了一下桑榆晚的后背,附耳,温声道,“夫人,上楼去。这里交给我。”
桑榆晚眼底一片冰冷,“我要晓得暗码,早就翻开了。”
“容止,翻开。”
“薄誉衡,你运营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还是这个成果。”
一道道暗红的陈迹蜿蜒而下,像是某种险恶的藤蔓,在无声地诉说着这里的可骇。会聚在地板上,成了一汪血泊,反射着微小的光芒,闪动着令民气悸的红光。
薄誉衡的呼吸变得沉重而迟缓,每一次吐纳都像是在承载着千斤重担。下巴微微颤抖,不是因酷寒,额头上精密的汗珠在微小的灯光下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