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晚眉心重重跳了跳,内心顿时惊奇不定。拧紧眉心,仇恨道,“你既不是薄家人,现在又是在做甚么?”
“容止,从今今后,记着本身的身份。你要再敢跟我说这些混账话,我必然家法服侍。”
入夜。
薄去处的遗像,面庞宁静。那双仿佛能洞察民气的眼睛,在寂静中仿佛在诉说着生前的故事。
“除了孩子,我甚么都不要。”
容止跪在蒲团上,脊背挺得很直。
除非,他男女通吃。
桑榆晚心脏跳停了一秒,一股肝火窜到了天灵盖,“薄容止,你太猖獗了。”
灵堂内的氛围,莫名的诡异。
桑榆晚见他走远,目光一沉,俏脸覆了一层霜雪,“说吧,你真正想要的是甚么?”
她微仰着头,眸中腾跃出两簇肝火。
容止脸上没甚么神采,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们是甚么干系?”
桑榆晚唇角微勾,“不消了。”
“薄去正法了,你恰好夺位,为甚么要把机遇‘让’给我?”
布幔随风悄悄摆动,收回纤细而降落的声响。
缓了缓,她怒极反笑,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弧度。
桑榆晚顿时羞愤不已,眼底红红的,无端端生出一种美人起火的风情,“我是你大嫂。”
容止眼眸微抬,不动声色,却压迫感实足,“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桑榆晚愣了下,面红耳赤,冷声道,“你喜不喜好男人,和我有甚么干系。”
“你和薄去处,还真是好兄弟。”
桑榆晚神采微滞了一下,嘲笑,“我想要,你就要帮我?”
他淡淡地环顾了一圈,薄唇轻启,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大嫂,你下去歇息,今晚我来守灵。”
深切骨髓的酷寒,一寸寸解冻了桑榆晚的血管。
每一个字,都带着极重的压迫力,让桑榆晚心跳加快。
“我想要个孩子。”
容止薄唇轻抿,“我的性取向没有题目。”
她僵在原地,指骨模糊泛白。
她瞪着他,眼中透暴露无尽的气愤和恨意。
桑榆晚一怔。
“我和你的孩子。”
容止嗓音低磁,像碎裂的玻璃片,一点一点分裂明智的弦。
他姓容?
暗澹的光影里,换了孝服的容止长身玉立。
容止看向薄去处的遗照,眸光沉了沉,不轻不重地吐字。
容止面色无波无澜,“只如果你想要的,我都会帮你获得。”
四目交叉。
桑榆晚起伏着胸口,“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想要甚么?”
这话,就像一根颀长的银针,深深扎进了桑榆晚的内心。
桑榆晚头上有如惊雷炸开,指尖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