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早就发明冯妙君幼时离乡,对故国度园并无归属,也觉不出深仇大恨。反倒是云崕和她相处过一段时候,怕是对她至今都有影响。
“这份礼品不过是聊表诚意。”云崕轻笑一声,“吾王欲与新夏结为盟好,只要女王点头,普灵之患,便由魏国代庖了。”
云崕也不说万军丛中取主帅要费多大力量,四周嗡嗡声一片,他充耳不闻,只问冯妙君:“这件礼品,能够入得王上法眼?”
他说得漫不在乎,话锋却对准了傅灵川。
“这是普灵国红云部落大帅廖木西的兵符。”云崕好整以暇,“我路过新夏境内,听闻普灵马队围城,就特地走了一趟将他脑袋摘下,想着这礼品王上必然喜好。”只不过这里是冯妙君的岁宴,他呈颗血淋淋的人头上来大煞风景,是以才用廖木西从不离身的兵符代替。
话音刚落,云崕即道:“傅国师游学多年,或不知摄政当以大局为重。”
“那物带血腥之气,不宜拿到岁宴上来。”云崕从怀中取出一只铜符,交给酒保,“就以此物代替吧。”
如许的人物,竟然折在云崕手里?
这比普通战报的通报速率还要快,冯妙君收到的火线谍报,最晚也是五天前的,毕竟新夏边境甚为广漠。
他微微一笑,牙很白:“前日夜里。”
“这个么……”云崕公然面露难色。
冯妙君却识得他的眼神,说的清楚是:能够讨得你的欢心?
这一来一回,路途何止数千里?那亦便是说,他是乘着速率极快的飞禽日夜兼程,才气在短短三天内走一个来回。
她这回是真猎奇了,高低打量着他:“礼品安在?”这厮清楚是空着两只手来的!
冯妙君以手支颐在线等,想看他另有甚么说辞。她本日华艳无双,行动慵懒而目光滑头,旁人只觉风情万种,连带着也妒忌起受她美眸凝睇的男人。
云崕此言,直笑他越俎代庖。以国师之名,行国君之职,可不就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傅灵川此举也实属无法,他的血脉不敷纯粹,不能亲任国君来担当安夏法统;王国初立,他又不敢将一国之气运交予旁人打理,再者,他还是女王的兄长,职位超然,算来算去只要出任国师之位最是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