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补送礼品,与你的任务并不抵触。”云崕仿佛没瞥见她的神情,“她要诚意,我就给她诚意。”
岁宴已过,就有外使接二连三来告别返国了。他们的任务可不但是来跟她说声“生日欢愉”然后送个礼品这么简朴。多数使臣都负担着察看新夏国情民舆、风土人物的任务,归去以后向上汇报,国度才好制定对新夏的根基国策。
新夏在朝大权本来就把握在国师手里,无人感觉她这般作为有何不当,只要赵允无法得很。不过他远来是客,站在仆人家的园地上终不能像在燕国那般颐指气使。
席间顿时出现嗡嗡声一片。
……
傅灵川待要反唇相讥,冯妙君打断了两人的针锋相对,她抚动手中蝎尾狮符印道:“好了,这份礼品我很对劲,亦感魏王诚意,是以缔盟之事我会慎重考虑,再开廷内公议。”她向云崕微微一笑,“诚如傅国师所言,事关严峻非同儿戏,也非一日所能定夺。”
“多谢徐将军美意。”他不咸不淡应了一句,“我自有分寸。”
冯妙君忙累一整天,这时就脱冠卸妆、入泉沐浴,好好放松身心。
徐广香几乎将下唇咬出了血:“王兄已经派我出使新夏!”
这是赤果果地以利诱之。五千万入账,对于当今才要赤手起家的新夏国来讲,是雪中送炭,是能用在刀刃上的好钢!
五千万两!
“她若能要走我的命,那也是种本领。”云崕轻笑一声,回身就走。
在她享用温泉水滑洗凝脂的时候,魏使也回到下榻之处。因为身份特别,女王特拨华音殿给他们居住。不过冯妙君如果事前晓得云崕也来了,那就毫不会动这个动机。
多数人对于“五千万”是没有观点的,但是朝臣们都明白,新夏地区畴昔八年的财务支出都没到这个数儿!
唯恐或人再来找她,冯妙君一夜未睡,打坐调息到天明,倒也精力奕奕。
赵允旁观傅、云二人之间的小小比武,没有吭声,只是目光明灭,不过听到云崕最后一句,终是不能再保持沉默了:“云国师这是何意,要用五千万白银给死去的百万安夏人买命?摊在人头上,这数儿可不敷。”
宴席因而还是停止,这个小插曲很快就揭过不提,至于它后续会激发哪些影响,就不是现在所能预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