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冯老太太被他如许两句话一说,心上本来聚起的哪一点子肝火便转眼烟消云散,化作乌有了。
冯景文被老太太如此嘉奖,不免又谦逊了两句。
她们如果一概照做了,女人同沈大郎私相授受,将来一旦事发,她们两个只怕都不能好死!是以两个丫头在这里愁眉不展,咳声感喟,却没法可想。
冯景文道:“自古道,功高震主者伤身,功盖天下者不赏。恒王的确文韬武略,举朝无人可及,正因如此,圣心才会难安啊!”
冯景文道:“当年是功,现在却已经成了过了。自古功过,原是没有定论的。”
素锦道:“哥哥说的甚么话!即便干系再好,若不常常走动来往,垂垂地也就都冷淡了。你们总要常来常往的才是。”
冯老太太端方了身子道:“你不说,我也能猜出来。必定是素锦那丫头奉告你的吧!她想做甚么?莫非还想撺掇着你来给她讨情不成?你也是的,只好好给朝廷办差就完了,管这些内宅的闲事做个甚么?素锦要嫁甚么人,莫非我们几个女人合计还不敷,还要你们这些须眉男儿来掺杂?连你父亲都不问这事情,你管这些做甚么!我和你母亲另有姐姐三个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