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更加迷惑:“你为甚么要谢我?”
恒王听了结苦笑一声道:“不必了。我现在是通敌卖国之人,别扳连了你。”
“你是?”他狂喜地望着她,正要说些甚么,却没有重视到身后赵梦娘翻开提盒,从中拿了一个短棍,向他脑后一敲,他只感觉后脑一痛,倒是被打昏在地上了。
宝珠终究开口,声音却略微暖和一些道:“如此看来,孟大人也是知礼的好官,本宫本日来探视恒王,也不是本宫本身要探视的。你明白吗?”
恒王昂首看了她们一眼,便低下头去,明显并无一毫扣问她们来源的筹算。
宝珠道:“感谢你这些年来照顾梦娘。”
宝珠同赵梦娘对看一眼,赵梦娘便上前道:“恒王殿下,我是赵梦娘。”
孟良贵听了这话,面色当即变了道:“这怕是不当。恒王牵涉通敌大罪,决不能随随便便让人探视!”
天牢设在大理寺地下,又潮湿又阴暗,也不如何通风。一起行来,氛围非常沉闷。走了一段路,见了牢头,前面齐禄同牢头说了两句话,那牢头便领着他们在一个铁牢门边停下,翻开锁,指着内里一人道:“内里的便是恒王了。”
赵梦娘上前一步呵叱:“大胆!我们娘娘是甚么随随便便的人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那边厢宝珠同拎着提盒赵梦娘跟着齐禄已经入了天牢,齐禄见赵梦娘一起拎着提盒,不由猎奇道:“朱紫这盒子里装的是甚么?”
赵梦娘便在中间穿针引线劈面具停止缝合。
宝珠道:“你说因为我才关照梦娘,我天然要谢你。”
赵梦娘看了他一眼,淡淡答:“天然是吃的,来看犯人总要备点酒菜才好说话不是?”
孟良固叮咛下人奉茶,殷勤隧道:“敢问夫人贵姓,找本官所为何事?”
宝珠眼神不由一缩,一刹时想起畴昔总总,只觉恍然若梦。
宝珠举目一看,只见一个男人穿戴囚服悄悄地坐在地上,闻声昂首来看,凤目流波,仪容清绝,恰是恒王。
两人相互点了头,宝珠悄悄笑道:“你喊人吧。”
恒王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只觉心口突突乱跳,冲动和难以置信的情感在胸口荡漾着:“你说你是谁?”
赵梦娘放动手上的短棍,又开了其他几层盒子,倒是一应衣物和制作面具的质料。
孟良固自发得得知了本相,立即点头如捣蒜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带皇贵妃娘娘去。只是……”他难堪隧道,“天牢浑浊之地,恐玷辱了娘娘令媛之体。”
赵梦娘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许。
那齐禄早得了大理寺卿的嘱托,晓得这位夫人来源不凡,必须用心折侍,是以听了叮咛,立即恭敬地承诺,领着牢头去得远了。
宝珠向房中立着的两个使女看了一眼,孟良固便很有眼色地屏退了。
她转头对带她们来的齐禄道:“你们去吧,我有一些话要伶仃问恒王。”
那孟良固便当即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微臣不晓得皇贵妃娘娘来临,有失远迎,祈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