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给我递了片西瓜,表示我尝尝,持续说:“年青人嘛,折腾一下也是能够的。我嫁给你爸之前,还不是挂念过别人。但是挂念的不必然是真正陪你过日子的。前次在车站见到方予可,我就看出来,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方予可此人吧,长得俊,又知书达理,看着是懂你心机还能疼你的人。今后你们要有孩子了呢,中和中和,起码比你强。你将来不会像我之前养你时那么含辛茹苦,我也放心了啊。你当时出世的时候啊,又黑又丑,脸上五官都挤在一起,当时我都想是不是护士抱错了,思疑你是不是我亲生的啊。”老年人都爱玩“回想当初”和“瞻望将来”,话题越扯越远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懒得衡量说话轻重该如何拿捏:“很多人把豪情比作沙子,你捏得越紧,流失得反而更快。前脚已走,后脚就要放。如同缘分来了你便珍惜,缘分去了你便健忘。”
茹庭俄然眼神放光:“你和予可在一起,是不是就是为了健忘小西哥哥?”
老妈很绝望地给我添了副碗筷:“我们看你这张脸看了二十多年,好不轻易能够看张新面孔,能不冲动吗?”
正想着,老妈拿着生果出去了,端了把椅子坐我中间,核阅了我好久,叹了口气道:“在大学受了很多委曲吧?头发剪了,人也瘦了,刚一进门,我和你爸都没认出你来。因为你跟我先容的阿谁谢端西才变成这副德行?”
我如何听着这么耳熟呢,这不是我高中数学测验没合格那阵,老妈的训话吗?
我便很受用地屁颠屁颠走回洗手间,沾了点水把我的翘发硬生生地压了下来。
老天,我的爱情刚抽芽不到一天,请不要下个暴雨淹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