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他并不以为本身有值得对方这么做的代价,但是他们仿佛从他身上发掘出了某种特别的意义。就算现在他的嘴巴只是在喃喃自语一些虚无缥缈的词语,对方也持续不竭的催促他说得更加详细一些。
并非因为非常颓废的身材已经没有了抵挡的力量,而是更根本的是,他竟然连一点去抵挡阿谁“声音”的设法都没有产生。就算是一个真正的仆从,在遭到不公道对待时也会萌收回想要颠覆在本身上头作威作福的“仆人”的动机,但是在那沉下深水的精力中,已经连长出它们的间隙也没有剩下。
在恍忽当中,他仿佛听到了或人向他提出甚么题目,仿佛是见他没有反应,对方在停顿了半晌以后再一次问道:“奉告我,你看到了甚么?不管是片段还是画面,将你看到的统统全都说出来。”
“我瞥见了......我瞥见了......”
“我瞥见了终末。”
这便是他摆脱这个状况的机遇。
如果他还能普通思虑的话,大抵很快就会发觉到这份非常的思虑空缺并非由倦怠带来,而是某种更加充满歹意的外力强行加诸于思惟上的桎梏。但是现在的他连思虑这些的余力也没有剩下,只是在浑浊的“水底”中浮浮沉沉。
他们仿佛以为灵魂是一种能够承载精力与影象的源质,而思惟之类的东西则是累加于其上的其他事物偶尔产生的波纹。在浏览古文书时,很轻易感遭到他们对于它的描述仿佛是在表白一种观点,那便是使小我自我之所以是自我的部分并不首要,唯有属于源质的那一部分才是真正有代价的。
不止从何时开端,他的认识被暗中、浑沌以及某种含混不明的雾气遮断了,就连身材的知觉也仿佛在这无边的大雾中消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