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微雨。蹇硕今早表情格外的镇静,他背着双手,在后院里渡着步子,想起了昨晚在刘协面前失了颜面,蹇硕有些烦恼,但是,想起阿谁梦,蹇硕乃至以为刘辩的天子当不长。
“妹子?朕何时有过妹子?她还说了甚么?”刘辩想了想,问道。
“岚儿,史道人可好?”刘辩问道。
皇宫成了孤岛。大水将皇宫临时与外界隔开了。几日不上朝,刘辩倒也闲居在显阳苑,这里没有遭到大水的扰乱,与爱妃唐姬日夜厮守,新婚燕尔,如漆似胶。闲来操琴作赋,缠绵缠绵。只是,如许的幸运光阴,稍纵即逝。这对少年天子伉俪,必定只是东汉汗青上权力瓜代的捐躯品,这是后话。
蹇硕的死,并没有激起任何的波纹,一如这京师洛阳,洛水干枯了又众多了。七月的洛水,跟着几次暴雨,敏捷的淹没了全部洛阳城和三辅地区。全部洛阳城水汽氤氲,水天一色,庄稼地被大水冲毁了,百姓们望着这不减退的大水犯愁了,唯有一些乡野孩童,倒是来了兴趣,趁着大水尚未退去,在木筏子上划来划去的,权当在河面上荡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