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退休了,儿子在外埠事情,谁还会开车送我?”
杨传福听了老崔的话,笑着说:“你儿子那么富态,你这么‘苗条’,真不敢信赖嫂子会让你捡他的旧衣服穿。”
杨传福对老崔说:“我早就传闻嫂夫人是个俭仆持家的好浑家,真是名不虚传。”
“谁说不是呢!”老崔说,“我穿上儿子的旧衣服,对老伴讲,这件褂子的袖子有点长,老伴说,袖子长一点怕甚么,挽起一段不就得了;我又对老伴讲,这条裤子的裤腿有点肥,老伴说,老年人裤子肥点好,起坐都便利。在老伴眼里,儿子穿过的衣服,仿佛每一件当初都是为我量身定做的。我穿戴分歧体的衣服招摇过市,别人说了好听的,我内心乐滋滋的,别人说了不好听的,我内心就有气。回到家里抱怨老伴,对她说,我们俩退休费也不算少了,你如何老是让我捡儿子的旧衣服穿。老伴说,能捡儿子的旧衣服穿是你的福分,如果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儿,我就捡她的旧衣服穿。你们听听,遵循老伴的说法,我倒是成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了!”
老崔把一只脚抬起来讲:“你们看到没有,我的鞋子后跟是用旧自行车轮胎钉的掌,因为穿的时候长了,走到半道上一只鞋子上钉的掌掉了,我是深一脚浅一脚走过来的。”
老崔说:“我不是舍不得买旅游鞋,天生一双汗脚,穿上活动鞋一走远路,脚丫子就在里边出汗打滑,以是,我走长路的时候都是穿布鞋。”
老殷笑着说:“杨局长真是个全才,当兵士的时候三个轮子的车会蹬,当带领的时候四个轮子的车会坐,现在退休了,两个轮子的车也能骑。我传闻一个段子,一帮老同窗集会,当年学习好的都是骑着自行车去的,当年学习差的都是开着汽车去的。我们这里也与段子里讲的环境差未几,每次安排活动,当年当过带领的老同道骑自行车的比较多,向来没有当过带领、相对年青的同道开汽车来的是多数。”
老崔在沙发上坐下来讲:“我也不是骑自行车来的。”
老殷奇特地问他。
“别提了,走到半道上轮胎坏了!”
坐在沙发上正陪着几个老乡们说话的老殷看到杨传福,赶紧站起家来,拔掉嘴上的烟卷号召他。其他几个老同道与杨传福都很熟谙,也从速从坐位上站起来向他问好。
几小我正在谈笑,又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同道满头汗水地快步走进包间。
“哟,局长驾到,你插手集会向来是提早达到,明天如何晚了一会,是不是汽车在路上被堵了?”
杨传福说:“现在怕老婆不算是甚么丢人的事,而是新社会的一种新民风,这也是男人尊敬女人的一种表示情势。畴昔怕老婆的男人像三条腿的蛤蟆一样希少,现在不怕老婆的男人如五条腿的青蛙一样贵重。”(未完待续。)
被老殷称为“崔书记”的老崔抺了一把脸上的汗水说。他是北京市某个街道办事处已经退休的党委书记,也是杨传福他们这帮老乡中的活宝,喜好与人谈笑。
杨传福还是在职时候的老风俗,不管插手甚么活动都喜好办理提早量。不过,明天他赶到饭店的时候,有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乡已经先他而到,坐在豪华包间里的沙发上开端喝上龙井茶了。
老崔的话把满屋子的人都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