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英没有了在公爹面前的矜持,“噗”的一下笑出声来。
“我从故乡来的时候,你哥的大妮对我讲,她比来要考公事员,要不然就送我来北京了,我深思着,公事员不都是男的吗,她如何也要考公事员?”白叟奇特地问汪泉。
白叟家用心与孙子开打趣。
“公事员为甚么只能是男的呢?”汪泉也奇特地问白叟。
汪泉的父亲听汪月英讲了念军的意义,对孙子说:“我们祖孙两个如果住在一间屋子里,你玩你的电脑,我玩我的‘垫脑’,我们谁也不影响谁。”
“是呀,你玩电脑的时候,我把枕头弄好,垫在脑袋底下,好好睡觉,不就是玩‘垫脑’吗!”
念军听了爷爷的话,乐得前仰后合。他欢畅地对汪月英说:“妈,让爷爷在咱家多住些日子吧,爷爷说话成心机,我爱听,不像我爸爸,一说话就像上党课,总想把我培养成巨大的共产主义兵士。”
白叟说:“你们都很忙,不迟误你们的公事,如果身材没啥事,你给我打一张火车票,过两天我就回家。”
“爷爷说话真成心机!”念军笑着说。
念军在爷爷的大床边支了个折叠床,把本身的房间让给汪泉,裁撤了爸爸的“厅长”职务。汪月英对汪泉的嘴巴停止了严格的炊火管束,给他约法三章:住儿子的房间能够,但是不能在儿子的房间抽烟,免得把儿子房间的墙壁也熏黑了,想抽烟的时候到阳台上去抽。
白叟连连摆手说:“那不可,那不可!要不我再住几天,你们各忙各的事,我在家里待着待急了,就到楼下去随便转悠转悠。”
这顿饭一家人吃得兴高采烈,其乐融融。
汪月英也在一旁劝白叟家:“您的有些查抄成果还没有出来,如何就想着走呢!念军他爹平时没偶然候陪您,我领着您出去转转也行。”
念军的脑袋转得快,在一旁笑着说:“我晓得爷爷的意义了,他是想说男的才气叫‘公’务员,女的只能称‘母’务员。”
汪泉奉告老父亲,他和念军白日都要上班,只要汪月英在家里忙家务,如果白叟家在家里待着焦急,能够下楼到四周去转转。白叟说,他一小我但是不敢出去瞎转悠,一是怕走丢了,摸不着回家的路;二是怕城里人欺负乡间人。汪泉说,那如何能够呢,城里人普通都是比较讲文明的,不会欺负乡间人。父亲说,我有一回跟着你长兴叔家的大马车去县城里买玉米种子,在路上正走得好好的,被一个穿礼服的人拦住了,他说马车不能上马路,还罚了长兴二十块钱。我问长兴,这马路不让马车走,莫非驴车才气走?长兴说,城里的马路不管是驴车、马车都不让走,只要汽车才气走。只让汽车走的路为甚么不叫“汽路”而叫马路呢,你们说怪不怪?另有一次,我和汪涌一起到县里去买农药,夏天的气候很热,我看到大街上有几个处所安着“电电扇”,内心想城里人真好,为过路的老百姓着想,费钱为别人吹风呢!成果我住“电电扇”跟前一站,被热气吹得差一点跌个跟头。汪涌对我讲,那不是给过路人降温的“电电扇”,是空调机的排电扇,空调机能够用排电扇把屋子里的热气排挤来,让里边的人风凉。“你说这些城里人缺德不缺德,本身图风凉,把排电扇安在外边,用热风吹别的人。”白叟家提起此事来,仿佛还是余怒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