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北京的部队大院 > 台上台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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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果如许说事情就难办了,要不你每天到天安门广场去转一圈,骑车、步行都能够,既能够熬炼身材,又能够看看沿途风景。”

王长年说:“那怕甚么,退休又不是甚么丢人的事情,不然,为甚么之前都叫‘名誉退休’呢!”

王长年想了想,一本端庄地说:“我也在想这个题目,耍了半辈子笔杆子,退休今后写小说算了,说不定阿谁眼睛不济的导演看上了,还能改编改编,拍个电影或者电视剧甚么的。”

卓玉英快嘴利舌,徐娘半老,长比拟年龄显得小了很多。她本来是国度构造的干部,厥后下海经商,她现在供职的私企“打一枪换一个处所”,详细承办甚么停业,连刘一程都搞不清楚。事情单位固然不正规,但是效益不错,女儿到外洋上学、采办初级汽车,首要靠的就是卓玉英的高支出。经济根本决定上层修建,在这个家庭里,家长刘一程“垂帘听政”,大小事都是卓玉英说了算数。卓玉英最看不起构造里那些中基层干部,浑身穷酸相,一副臭架子,局处级干部如果到外埠去跑跑,还算是个“官”,装腔作势、狐假虎威,恐吓恐吓老百姓。在北都城里,那是扫帚疙瘩放到鱼盘里,不算个甚么菜。这几年,卓玉英的钱越拿越多,脾气也越长越大,动不动就发一告诉名火,臭端方还特别多,她要求刘一程白日不刷牙不能用饭,早晨不洗脚不能上床,抽烟要去阳台上去。“我一回家就像进了劳教所,”刘一程有一次对王长年说。“当然,劳教干部是卓玉英,我只能是劳教工具。”王长年怜悯地对他说:“你如果心烦了就到我家里来讲说话,全当是蹲监狱的人出来放放风。”

“那你本身安排吧,想干甚么就干甚么,比如白日找老朋友们聊谈天,早晨在大操场做做健身操。”

落日西下,夜暮四合,军队大院营区宿舍楼的表面逐步恍惚起来,刘一程的爱人卓玉英放工回到家里,翻开电灯开关,瞥见刘一程板着面孔,一小我怔怔地坐在沙发上。

崔兰萍从速摆手:“我刚才跟你说了,安排事情不能老是离不开家里,你要到外边去活动筋骨。既使将来带孩子需求帮手,我也不会找你,儿子和你差了一辈你都带不好,两小我整天说话说不到一块去,常常吵架,儿子的孩子与你差两辈,你更不成能带好了。”

崔兰萍担忧地说:“我之前不希冀你当官发财,只但愿你本份做人、诚恳办事,此后也不希冀你帮我干多少家务事,只求你有个好表情、好身材。这几天我一向在想,你退休了还无能甚么呢?心怕不消,身怕不动,老是在家里闲待着但是不可,没病也要憋出病来。本来在我们后边那栋楼住的赵局长,前年退了休今后,闲得无聊,恨不能白日看树上的蚂蚁,早晨数天上的星星,成果不到两年身材就跨了。”

“那我去开公司,跑买卖、做买卖。”

“在外边不当局长了,在家里不能连家长也不让当了,到处要听你的批示,我才不干呢!”王长年连连点头。

“老头子别悲伤,废料也是能够操纵的吗,你在外边活动累了,回家来给我搭个动手,比如涮个碗、择个菜甚么的,干好干坏我都不会嫌弃你。”崔兰萍和丈夫开打趣说。

“第一个打算被枪毙了!”王长年故作沮丧地说,“要不然我就学画画,楼上的秦局长就是退休今后学画画,固然他画的老虎和家猫差未几,兰花和茅草都一样,但是他本身看着欢畅,还把画的画到处送,前天还让我抽时候到他家去取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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