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你别跟我唧唧歪歪了吧,本来就是你的,心动就收下。”他慎重其事地说。
他思虑了半晌:“那好,我先给你保存着,你要用,随时找我拿!”
对于我来讲,鹞子已不再是纸、竹、线的异化体,而是心中意念化的工艺品,是一种人生经历。
不知何年何月何日,一株竹的梢头绽放出了一朵洁白的小花,一朵暗含玄机的灭亡之花。又一株竹在一次暴风暴雨平分裂、倒下,清脆而锋利的声音刺破了雷雨声后传进了孩子们灵动的内心。
看到对着鹞子手舞足蹈的小妮,我想到了童年时候的耿浩、尹德基和卢泽汓,想到了那些用鼻涕做胶水粘鹞子的光阴。
“有空啊!”尹德基站起来,欢叫着,“早该去了!”
我说:“之前我借你20万,以是明天,我拿回属于我的20万。”
我们老是贪婪地吮吸着泥土的味道——那应当是大天然最本质的气味,也是孩子们本身的气味,我们都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三月的风像奴婢一样听话,它托着鹞子缓缓升起。偶然,它会莽撞地窜改一下方向,让孩子们的心也跟着起伏的鹞子跌宕起来。最后,轻风又规矩地回到了春季恒古稳定的轨道上游走。
我从箱子里拿出两捆钱后,判定地关上:“这些是你的,我不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