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说,你小时候,你二婶她们就对你们兄妹三人如何如何不好。既然刻苦这么多年,心中又对她们尽是痛恨。眼下如何又肯替孙婉宁清算烂摊子?”
“臣女真没想到这药如此可骇,但是不晓得孙婉宁已经将这药卖出去多少,有多少人是以受害。我先前告密她,只是因为晓得她会是以受罚。却没想到这药这么可骇,现下于心难安。”
“你此番大义灭亲告密你堂妹暗里售卖转胎药,是不是因为姐妹间勾心斗角?你可知这是重罪,她一个小女人,如何能办到,你安知家中没有其别人与她同流合污如果她连累广的话,能够会祸及你们全部孙家。”
公然又是这番论调,孙婉香在来之前早有筹办。
“何止如此啊。”皇上长叹一口气,手重重的拍在椅背上,“太医曾经对朕提及过此药,说是官方有大夫研制出此药,能将腹中胎儿窜改性别,此药一出很多户人家争相采办。只是厥后这些富人身材上都呈现分歧程度的体弱,各个面色蜡黄经常腹痛不止,即便一剂剂安胎药吃下去也无用。有很多富人没能撑到出产时,胎儿就流掉了。至于那些顺利将胎儿产下的妇人,有些难产而亡,而有些大人虽没事,可孩子……”
“若那边理孙婉宁那是圣上和大理寺的职责,臣女不敢僭越,也不知法规上是如何规定的,只是臣女以为眼下有一事比惩戒孙婉宁更加首要。”
“你胆量倒是大,别人就算心中对家中长辈有牢骚,也不敢直说,毕竟本朝正视孝道。你在朕面前说这些话,就不怕朕治你的罪吗?”皇上的语气一下子严厉了起来。
她晓得皇上在摸索她,此时如果行差踏错则一步错步步错。
她跟着走了出来,等公公分开后,对着内里明黄的背影跪下施礼。
皇上说着说着停了下来,连连点头。
“那你以为该当如何?”
“呵,你这是把朕架在高位上,不得不放过你呀。不过说到恶人,倒也没说错,你这堂妹的确是个恶人。你可晓得朕为何要大力制止官方私贩此药?”
她实话实说,将从小到大这些年在侯府在二婶她们母女手底下受的委曲合盘托出。
“这……”孙婉香昂首对上皇上的眼神,心中有些严峻。
“回圣上,臣女不是贤人,那些经历都是真的,就不成能心中对她们没有牢骚。只是那些买药的百姓都是无辜的。她们只是不晓得这药的风险,是被骗了。我不会因为对孙婉宁有痛恨就不管不顾,毕竟在外人眼里,孙婉宁就是孙家的人。”
“哦,何事?”
皇上闻谈笑了起来,“你这态度端方,倒不像你那堂妹。大理寺的人此前与朕提起过她,证据确实摆在面前,还死犟着不肯认罪。”
“她们母女仗着我们兄妹三人年幼,没有亲生父母照顾,霸着侯府财产本身享用吃香喝辣,全然不顾我们兄妹三人的处境。再到年长些,我的两位兄长很少回到侯府,只留我一人在家中,她们母女俩更是变本加厉。年幼时只是冷酷相待,到厥后乃至愈演愈烈,乃至对我动辄吵架。如此做派,说实话,我心中怎能不记恨他们。这回好不轻易让我抓住她的把柄,我天然是要告密她的。倒不是想要连累全部侯府,只是实在忍耐不了她们母女俩。私心想着如果他们母女俩认罪受罚。我也好松快些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