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上看她的眼神,更加幽深古怪。
“科举。”皇上嘲笑了几声,“还说没人教唆你,如何?侯府现在的权势还不敷,还要再往朝堂安插几个眼线?”
“没人教我,圣上。”孙婉香又慎重地跪下了,“至于目标,我只是想让人间女子也有插手科考的资格。”
只是入书院和参试如何能是两个要求呢?如果不读书还如何插手科考,如果读了书,却又不能插手科考。那另有甚么噱头?哪会有人要来,如果遵循天子说的,那这书院不过是个挂着标致名头的空壳,她若以此回禀公主,岂不是会被公主误觉得她在乱来事。
“我……”孙婉香一时语塞。
枉她父亲还是忠臣良将,这狗天子全然不顾他战死疆场还要欺侮他的遗孤。
“不是的,圣上,此举只是我的私心,我是官家女,自小就有请先生教习功课,其他士族的女子也大多如此。但是布衣百姓家的女子就没有这么荣幸了,她们生来只知柴米油盐,一出世这辈子的运气就被安排好了,只能按部就班地走,如果她们也能读书参试,一来也扩大了她们的眼界,让她们的人生多一条挑选,二来也可有效扩大生源,于科考也不失为一桩益事。”
“方才我与圣上说,自小我的两位兄长便经常不在家中,是以我才接受二婶长年欺负,二哥我是晓得的,他一向在骁骑营,至于大哥嘛……”
孙婉香迷惑地看着他。
沉默很久,皇上才开口接过她的话,语气却非常生硬,“你大哥过夜宫中的确于礼分歧,只是你不知,朕成心派太子去衡县赈灾,那边现在在闹水患,他便带你大哥同去,想要让他在旁帮手。这段光阴还未解缆,两人在一处参议对策。并不会担搁太久,朕不是那不知变通之人,故而朕也并未禁止。此事本来不该奉告你的,只是念在你思念大哥心切才流露于你,你在这御书房听了一耳朵便罢,可别传了出去。”
皇上都这么说了,她如果不该下来,仿佛显得她不识好歹,也更显得她别有目标,但是她若没将此事办好,她要如何与公主交差呢?
“哼,你倒是会捡话头。”皇上的手重点着桌案。
“入书院、参试,这是两个要求,以及方才朕说能够给你赔偿,让你接过你二婶的管家权,这三者你只能择其一。”
“我……圣上的发起很好,我理应伸谢恩情。”她说完正筹算认命,可俄然一道身影突入脑海,她灵光一闪有了主张。
孙婉香拖长了音看着皇上,公然皇上的眉眼微不成察地往旁一撇,有些不天然。
孙婉香豁了出去,她这才晓得,这才是她明天走的最险的一步棋,就是摸索皇上是否对大哥的遭受知情。
“你如何会俄然有此设法,是有甚么目标,还是谁教你的?”
管家权倒是不打紧,归正侯府现在就是一个空壳子,连婆子偷出来的地契,都到了她的手中,其他财产她天然也会渐渐挖过来。
她看着皇上在她说完这番话后,公然面色阴沉,虽说她之前早有猜想,如果皇上没有默许,太子如何敢行事如荒唐,明目张胆。
“但是女子也是您的子民,陛下。您该当一视同仁,不看性别,只看才气。倘若她们为官后没法胜任,您天然也可夺职她们。但若只是因为性别就剥夺她们的机遇,那就太不公允了,性别也由不得本身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