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却不吃她这套,她直言,“四女人,女子怀胎确切不易,如果能让你早进门,我当然也乐得早日抱上孙子,但你若一向这么缠着他,他迟迟未娶正妻,你便一向不能进门,如果拖上个三年五载的于你也无益。”
见国公夫人面色阴沉,二夫民气下一怕惧女儿的婚事黄了,慌不择路竟叫连婆子把人绑了。
二夫人当即拿起桌上的退婚书,等孙婉香反应过来时,只余碎片在她面前散落。
“二夫人真是好胆量,侯府嫡蜜斯也说捆就捆了。”
国公夫人在点她,二夫人如何听不出来,可为了女儿的出息她也只能咬牙承诺多多备下嫁奁。
“可惜呀,三女人与我儿的喜宴本来定鄙人个月,如果他们顺利结婚了,二夫人也不消这么愁。”
“国公夫人请留步。”
“都要成为后代亲家了,另有甚么不能说的。”
孙婉宁暗自咬牙,没想到国公夫人会这么看不上她,她回过甚扯了扯魏崇旭的袖子,水盈盈的眼眸还噙着泪我见犹怜,魏崇旭常日里最吃这套,对她是无忧不依的。
看着国公夫人垂垂伸展开的眉眼,二夫人筹算再表示一下诚意,她靠近了说,“我们二房虽不如大房有个爵位护着,但论起财帛也不输普通商贾人家,宁儿和顺灵巧又一心只要魏公子,自知不敢攀附国公府正妻之位,但如果夫人能以平妻之礼抬她进门,我定然为她备下丰富嫁奁,从侯府风风景光送她出门。”
看孙婉香吃了瘪,国公夫人浑身舒坦,不狠狠敲他们侯府一笔如何行。
“自古婚姻大事皆有父母做主,现在她两位兄长都不在,退亲之事我不点头天然也不算数。”二夫人奉承道。
二夫人不解,国公夫人又提示她,“平妻要晚于正妻入门,眼下三女人执意要退亲,一时半会儿上哪说亲去,又要说媒又要合婚又要下聘都是事儿,你女儿的肚子可等不了那么久。”
“侯府的财产皆是我父母所留,且不说二婶对我们兄妹三人是否真称得上是照顾,也在侯府吃苦了多年,连带着堂弟堂妹的统统花消也都记在侯府的公账上,二婶搬离时便把房契地契一一交与我,至于畴昔的花消,就当我们兄妹三人孝敬二婶了。”
二夫人还没来得及骂她,国公夫人反而劝道,“你与小辈计算甚么,你女儿的婚事还没谈清楚呢。”
孙婉宁的事没掰扯清楚,二夫人可不敢让这母子俩就这么走了,如果再过几个月显怀了还没嫁出去,那她女儿可就成笑柄了。
孙婉香被几个丫环捆的结健结实转动不得后被送回了兰亭苑,她虽愤恚却也无可何如,府中下人除了银霜皆服从于二婶。
孙婉香愣了一下,不知这国公夫报酬何非要固执于娶她进门。
但是没想到魏崇旭扒开了她的手,“宁儿,你好好安胎不要多想,我的婚事母亲身会做主,等定下来了我再来侯府接你。”
孙婉香顿觉遍体生寒,本来宿世孙婉宁没有胡说,双亲留下的产业早就被她败光了。
二夫人支吾道,“我那侄女脾气倔,听她刚才那话我怕下月婚事会有变故,如果生米煮成熟饭应当就不会再闹了,归正他们迟早都是伉俪,这类事早一点晚一点有甚么干系。”
侯府的家业甚么时候改名换姓她竟全然不知,孙婉香诘责道,“你胡说甚么,那些地契明显就在年熟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