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时,族老狠狠拍了一下桌子,敲得桌上的茶壶一声脆响。
她说这些话时,三爷都避开眼神不去看她,只当没听到,又让二夫人招来两个粗使婆子,想直接把她扔出侯府。
底下坐着的其别人都没想到彻夜来侯府还能碰上这一出大戏,扯不到自家又与好处无关,他们也就当看热烈,顺着族老的话就劝三爷,“老三,你这又是何必呢?既然是胡言,不过就是图一乐呵罢了,何必如此在乎,倒显得你同疯子计算了。”
此话一出,任谁都会思疑她和三爷之间的干系。
三爷一向很担忧他养外室的事被发明,因为他家娘子善妒且娘家势大,曾经他醉酒后临幸了一个丫环,当时他还不晓得他家娘子的脾气本性,便想将那丫环抬为通房,成果当天那丫环就被他家娘子打杀了,然后隔天他本身也被她娘家兄弟狠揍了一顿,乃至毫不包涵面地打肿了脸,让他一个月都没敢出门,这事乃至还成为了同僚间的一个笑谈,现在猛地一下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扯开本身养了一个外室,乃至这外室还给他生了一个孩子,谁晓得会招致如何的抨击。
“这成何体统,还不从速放开来。”
就在婆子出去时,冯氏为躲开她们,跪爬几步上前,轻扯族老的衣角,哭求他,“您既是长辈,这负心人也听您的,求您给我做个主,我不苛求甚么,只是想和我的孩子团聚罢了。”
冯氏这时候也起家跑了出去,跪在三爷身边,强忍着指尖的疼痛,扯着他的衣袍要求道,“三爷,看本日的情势,我也晓得你的意义,哪怕你不肯认我也没干系,但求你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不要让我们母子分离,把孩子还给我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他。”
这一脚正踢在冯氏的臂膀上,让她半边手麻了一下,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这如何能够,我也是现在才见这女子第一面,此前也从未传闻过这些。”
族老叫住他,“老三,你先别急着赶她出去,你过来。”
冯氏没有答话,而是又看向了三爷,这回她的眼神中带着踌躇和惊骇。
三爷这下更慌乱了,背对着世人忙将冯氏往外用力一拽,眼看着冯氏不得已松了手,那门框上还印着她指甲崩裂留下的血印。
族老又问二夫人,“二房媳妇我且问你,你说实话你晓得老三与这女子可有过孩子?是你派人将孩子抱回侯府的吗?”
三爷只好松开她,“我,我只是……不想让这疯婆子扰了您的平静。”
三爷也不想给人看了笑话,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顺着这个台阶就下了,“说的也是,一个疯子的胡言,我何必在乎,族老要问甚么便问吧,看他还能胡言乱编出甚么来。”
三爷一脚踢开她,“我既不熟谙你,哪有甚么昔日情分,你这疯妇好没事理。”
三爷无法,只得先松了手,族老的话他不敢不听。
“她是不是疯婆子,我自有判定,莫非你是怕这疯子说的话不入耳。”
族老又看向冯氏,“你既说孩子是老三的,又如何会因为街坊的几句话,就找来侯府要孩子,莫非你不晓得老三不住在侯府?”
三爷挠了挠头,还是不敢承认,假装不耐烦的模样,指着冯氏,“她真就是一个疯子,您别听她胡说,我与我家娘子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如何能够会与旁的女子扯上甚么干系,这类人真是越理睬她,她胡扯得越离谱,还是从速叫人拖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