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索动手掌,指尖仿佛另有粘腻的触感。
“不急,你先原路送我下山,我本身骑马归去,你去赶车送那两个婆子回侯府,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们,可不能送完人莫名其妙就死在侯府内里了。”
她说着松动了一动手指,将刀柄握得更紧了些,又往前递了几分。
孙婉香回到侯府,刚换完衣裳出来,恰好遇见银霜。
她有些惊奇又有些镇静,“蜜斯,您本日如何起得这么早啊?奴婢都没来得及过来给您梳洗。”
“二婶是不是有话想说,你想问甚么?是问我为何如此大胆,还是问我如何无端提到了你女儿杀我的事,很奇特是吧?”
说完这些话,孙婉香感觉心头有一丝畅快,对上面前惊惧的眼神,她握着匕首的手有些轻颤,不知是因为严峻还是镇静。
刀尖刺破了肌肤,衣衿上顿时渗入了红痕。
风微微扬起她鬓角的碎发,把屋内的血腥气一并带了出来。
“那两个婆子呢,你将她们引去了那边?如何单独一人返来了。”
“明天夜里你再来一趟,把人送去安宁公主的别院,免得夜长梦多。”
“蜜斯,部属倒感觉实在不必如此费事,挖个洞把人埋了,再如何人迹罕至,也总会有被发明的能够,不如直接丢弃给野兽啃食,那才是真的没有后顾之忧。”
见月手脚很敏捷,单手掂了一下就将那麻袋稳稳扛在肩上。
她把本来扔在二夫人身边的布袋翻开,把尸身装出来捆紧,又翻开随身带来的包裹,把身上的血衣换掉。
可她涓滴没有遭到影响,一刀又一刀,直到脚边布裳也被浸湿,她才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蜜斯如果信部属,先将人藏到山林间,待送您回侯府后再返来,把这布袋扛到安宁公主的别院中,那儿养了两只狼,就当是您献给公主宠物的口粮了。”
幸亏二夫人本来就是被人扔在杂草堆上的,以是孙婉香只是把被血染红的草堆一块装进布袋里清算了一番,这里又规复如初了,只是氛围中仍飘散着浓烈的血腥味。
她眸光微闪,看着近在天涯的孙婉香,那压在身上的重量,叫她喘不过气来。
她指着地上的麻袋,“人已经死透捆好了,我是筹算在刚才来时的山道上挖一个坑把她给埋了,那边人迹罕至,想来也不会被发明,就是白日里不便利带趁手的东西来,你先把人扛出去,藏在山林间,等夜里再带着东西来挖。”
当初做好要杀二婶的打算时,她只是想将人埋了,现在也算误打误撞又给了安宁公主一个把柄。
肯定了身下的人已经再不会转动,她却还是不放心又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才起家撑着墙走到一边,匕首“咣当”一声落了地,她也虚脱地靠墙坐了下来。
孙婉香点点头,待她翻墙走后,就靠在墙边等候。
连婆子被关在主院的耳房中,她让银霜去开门,门被推开的刹时,那股熟谙的气味扑鼻而来。
孙婉想高低打量了一眼,还是难以设想她如此纤薄的身形却有如此大的力量,内心策画着最好能叫见月教她几手防身的,归正她迟早要对于孙婉宁,到时或许之前绑架她的阿谁贼人会来护着孙婉宁也说不定。
话落,孙婉香将匕首高高举起,对着二夫人的脖颈利落地刺下,一股温热刹时放射在她脸上,含混了她的眼。
她捡起匕首起家走上前,打量了一番后把刀尖狠狠刺入二夫人的手腕,匕首扎在枢纽处来回拧了好几下,这回她已经没有刚才那么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