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婆子收了金饰,眉眼间尽是对劲之色,不管她说了甚么,孙婉香都一一应下。
“宁儿别率性,这也是没体例的事,”二婶安抚她,“你这肚里孩子都有了,就算流掉也相看不到甚么比公府更好的人家,如果生下来那可就是公府庶宗子,悠长筹算眼下就只要这一条路是最好的了,你只需拿捏住魏公子的心,将来这孩子的出息好了,你的日子还能不舒坦吗,到时谁会笑话你,那些贵女们谁家后宅不是一堆污糟事,指不放内心多恋慕魏公子这般宠你。”
连婆子看她面露难色,只当她是为了不被二夫人惩罚才勉强忍耐。
“攀附?我和旭郎至心相爱如何就是攀附了,莫非国公夫人看得上姐姐是因为喜好?不过是姐姐出身好罢了,旭郎心中只要我一人,说来也算是我让出了正妻之位,竟还被姐姐如许嘲笑看不起。”
孙婉香疼的趴在蒲团上,看着面前缓缓关上的门,暗自光荣幸亏被关起来之前给连婆子的礼送到了。
“你觉得去公主府赴宴返来,我昨晚说的话便不作数了?”
孙婉香眼下顾不上安抚她,她从袖中拿出刚才筹办好的两根钗环塞到连婆子手中。
又是他!
约莫打了十来下,三爷才让仆人停手,又把她关进家祠。
孙婉香轻笑一声,把绢帕塞到她手里,“一时的低头不算甚么,不必委曲。”
“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那你说如何办,真让宁儿流了孩子,然后去榜下捉婿,让她随便嫁个举人?”
“阿娘,我若真成了妾室,今后在这长安城的世家贵女面前哪还抬得开端啊,她们指不定如何笑话我呢。”
孙婉香不耐烦地紧蹙眉头,跟着两个丫环去了前院。
让?她确切感觉孙婉宁的话好笑。
“听你二婶说你此前还用不上花轿威胁过她,你就在这对着列祖列宗的牌位跪着好好检验,如果下个月结婚再闹出甚么花腔来,可就不止是打几棍这么简朴了。”
三爷拦住要拉她出去的粗使婆子,“你这孽障,不知姐妹敦睦,也不说在公主面前多帮衬你mm一些,害她的婚事落到这般地步,你二婶常日里定是对你过分放纵,才养的你这般目无长辈,不顾念姐妹交谊的无私性子,本日我便代她好好管束你一番。”
银霜一愣摇点头,“奴婢是替您委曲,明显您才是主子却要向她一个下人低头。”
“三爷请您到前院去一趟。”
人还未到,远远就闻声孙婉宁的哭声。
“自家主子想甚么身边的丫环最清楚,看来三蜜斯很不平,是非对错奴说了不算,还是让二夫人评评理。”
银霜哭着跪在她身前讨情,但沉闷的疼痛还是一下又一下自后背伸展开来。
“魏公子是魏公子,他娘是他娘,常日里再如何宠嬖宁儿,嘴上说得花普通好,国公夫人不乐意了,他便如怂包蛋普通!当初就是押错宝了,长安的权贵又不止他魏家,晋国公府、汝阳王府,便是皇子,凭着宁儿的姿色也何尝不成。”
“你岂敢动我?!”孙婉香不成置信地看向他,“你就不怕我奉告两位兄长?”
连婆子看动手中的物件有些惊奇,以往孙婉香也有低头的时候,但送礼奉迎她还是第一次。
三叔听起来很活力,不知又砸了甚么,沉闷的声响惊得内里的仆人都吓得缩着脖子,手中行动都轻微了很多,恐怕触他的眉头。
他说罢唤来两个仆人,竟是要打板子上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