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用心的,你难不成还真因为这么点事要杀我?”孙婉香也不敢动了,不知这个疯子又想做甚么。
孙婉香觉着她这话听着有些怪,但也只当他是在调侃,故而并未理睬。
这几日少年只给她喂稀粥,再加上她晕船每日都吐,眼下只能先养精蓄锐。
“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在想甚么,你那点小打小闹的招数对我没用。”少年青嗤一声,“你就在这等着,我会叫人提几桶水来。”
她看着这些衣物恍忽了一下,思路又飘回到宿世,当时孙婉宁为了摧辱她也让她洗过衣服。
孙婉香微微有些沮丧,她面上不显,作无辜状,“我现在这么衰弱还能耍甚么把戏?”
少年关上门,回过身见她在闭目养神又起了玩弄的心机。
她看着少年在她面前将一件件衣物除下,只余亵裤,毫无防备。
“不如如许吧,”少年俄然勾唇一笑,朝她走来,“你帮我把衣服洗了。”
怔愣了半晌,俄然感遭到少年的靠近,温热的鼻息打在她头顶让她吓了一跳。
但这类话孙婉香必定不能照实说,她略一思考,随口找了个来由,“我这不是太惊骇了吗,吓一吓就想起来了,府中浣洗丫环仿佛就是如许做的。”
孙婉香没忍住笑出声来,只是她嘴角刚上扬些弧度就被面前的少年紧紧掐住了脸颊,一时候嘴里呕吐物的酸臭味没法消逝出去,憋得她更加难受想吐了。
“不会洗?”
“如果洗不洁净,小娘子晓得会有甚么结果吗?哥哥会把这两桶水倒在脚踏上,你今晚就枕着凉水睡,嗯?”少年卑劣地在她还未好全的箭伤上狠狠一按。
如何不会做,前天生婚后魏国公府的衣物几近都是她一人洗的,孙婉宁整日以热诚玩弄她为乐,就连府中下人的衣物都丢来给她洗,搞得她一个国公夫人职位还不如一个粗使婆子。
“怕弄脏了我的地,那弄脏我的衣物就不怕了?”
孙婉香如释重负,她不敢担搁,用已经融开的澡豆搓在衣物上,桶里的水开端出现白沫,她低头当真搓洗被呕吐物弄脏的处所。
她昂首对上少年阴冷的眉眼,也不知他信了没有。
公然,他还将来得及将手收回,“呕”的一声,稀烂的呕吐物打湿了他的衣物,酸味直冲鼻腔。
“行了,真不经逗,你们这些娇蜜斯一点小伤就哭哭啼啼的。”少年松开了手退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