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被抱上马车还没坐稳,跟着上车的男人却刹时脱力倒了下去,身子也顺着车架往下滑。
他说完从怀间取出一个小竹筒,把它翻开,一阵燥臭味飘出。
“是你!”
少年嘲笑一声道,“若说江湖人士,那孽种不也是江湖人士吗?”
“砰”的一声,灶台裂开来,火势迅猛。
但白渊亭很快起了身,将她抱出了板屋。
刚一进厨房,少年就撑不住了,他捂住胸口箭伤,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仿佛伤得不轻。
第二支箭紧随厥后,顺着她的肩颈上方,朝身后射去。
“世子爷你醒醒!”孙婉香仓猝抓住了他的胳膊。
但白渊亭始终没有罢休,抱着她一起稳稳地朝马车走去,他们刚走开没多远,身后的板屋就被烧塌了。
“你有病吧!他是来救我的,我为甚么要怪他?”孙婉香撑着地,想要起家,无法大腿的伤实在太疼了,踉跄了两下都起不来,反而被架在脖子上的短刀蹭破了皮,血珠顿时滚落,沾红了些许衣衿。
孙婉香神经一向紧绷着,内里短兵相接的声音,清楚的传入耳中,仿佛是越来越狠恶。
正在这时,隔间的木门朝她倒了下来,千钧一发之际,白渊亭将她搂在怀中挡在身下。
他一只手捂着脑袋,还想硬撑,白渊亭上前一脚踹在他胸膛,将他踹开一段间隔,然后抱起孙婉香回身就走。
少年嘲笑一声,“你敢吗?你的娘子就在我手中,你箭射过来,也一样会要了她的命。”
阿谁出去通传的部下,此时在门口挥动着短刀将射来的箭一一打掉,少年问他,“可清楚这些都是甚么人?”
厨房里,灶台的火烧得正旺,锅里不知在煮甚么,汤汁都将近烧干了,看来祖孙两人分开前还在这煮夜宵。
“谨慎!”她心神一凛,惊呼道。
“刚才那屠夫看你的眼神可不太对劲,想来是去官府领赏银了。”少年捏着她后颈的手减轻了力道。
雨幕中几个身着玄色劲装的人和少年的部下打到了一起,孙婉香被少年推在前面,门翻开,刚一冒头,一支箭破空而过,从她身边射过,冲着身后的少年而去,她的肩膀俄然被人用力一拽,躲在了门后。
话音刚落,白渊亭技艺健旺,侧了个身,横梁恰好砸下,他们堪堪躲过,烟尘和火星子撩过他们的面门,孙婉香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但是少年没有给她这个机遇,他快速今后退,把本来虚掩着一半的门快速关上,又架着她往厨房走。
少年没有回他,而是对孙婉香私语道,“你这夫君公然有本事,连江湖人士都能为他所用。”
那部下是有些急了,“少主,我们可从未流露过您的行迹啊,我们对您是绝对忠心的。”
“行了,这些话等把内里的人处理掉再说。”
“少主,这祖孙俩都不见了,内里那伙人莫不是她们成心引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