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香略一思考,“很好。”
“你与本宫再逛逛,前面的花海比此处更都雅。”
“本宫偶然提起你的悲伤事,只是听你提起那段日子,感觉那些被关押的瘦马也是不幸人,心中有些感慨。”
“我没有这个意义。”孙婉香起了身还是在公主面前低着头。
“别严峻,你看你这孩子如何动不动就下跪,莫非本公主看起来凶神恶煞吗?”
“谢清平?”
公主捂嘴轻笑,“你本日去大理寺的时候,可没想过妥不当,如何眼下到本宫面前却顾虑颇多?”
“那些被挽救的女子,她们的家人能卖她们一次,莫非就不会卖她们第二次?她们被发复客籍后,于家人而言最高兴的怕不是还能再卖第二笔钱。”
孙婉香闻言侧头瞥了公主一眼,公主眯着眼暖和地看着她,眼底铺满笑意。
她怕说多错。
公主有些好笑地看着她,“你一个小女人能做甚么?”
“得救了吗?一定吧。”公主捡起泥土间一朵干枯的花在鼻尖轻嗅,而后又将它扔下。
“看起来贫寒一定就是无辜的,他若真是浑身补丁墙缝砌金砖,你也不会晓得,有几个会向淮阴县令这么显摆的,他也不过是小官大贪罢了,上头若无人护着,谁撑得他胆量这么大?”
公主说完回过甚来补了一句,“说实话。”
“回公主,她们中有些人本来不是贱籍,只因家中困苦被父母兄弟或是夫君变卖以保持生存,实在是不幸人,我原筹算逃出今后去县衙报官将她们救出,谁知恰好赶上一贩子向县令送了一个瘦马贿赂,无法只得作罢,不过我听谢大人说刺史大人查办以后也会将这些瘦马核实身份,此中如有良民则会发复客籍,她们如此也算得救了。”
孙婉香看着地上的那朵花,只是花瓣沾了些灰尘,还是很美,公主持续往前走一脚踩了上去,那朵花被踩进了泥土间刹时被踩扁了,不复刚才的斑斓。
她没想到大理寺竟有安阳公主的眼线,并且这么快就传到了公主耳朵里,白日她去大理寺时,只与侍卫另有谢清平有过扳谈,难不成是谢清平将此事奉告公主的?
孙婉香当即跪下了,“公主,我本日不是成心要攀污扬州府刺史大人。”
“你真的信赖一个小小的县令,能有本领贪这么多吗?这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做到的,黄金万两几近是经年累月的贪了一阵子了,却从未被查过,而你只是颠末此处,扬州府乃至都还没有往上报,州府刺史就焦急将其斩杀,这莫非不像是在灭口吗?”
她回过身来,“孙女人,这园子也逛得差未几了,本宫也乏了,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