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奁?”掌柜一惊,“孙女人这是说定了哪家的公子?”
孙婉香没筹算解释太多,她应下这场婚事,只是想从嫁奁中找出魏国公通敌的手札,如果有幸能在结婚之前找到,那这场婚事天然也就作罢,但如果她不利找不到,也就只能等嫁给魏崇旭以后再从长计议了。
“那就请您把这个嫁妆交给你家主子的时候,替我传达对她的谢意。”
掌柜噎了一下,眼神四下瞟着,支吾道,“不是先前闹得沸沸扬扬的,魏家公子还没娶正妻入门,平妻和妾就都已经定好了,传闻他那还没入门的妾室,也就是您的堂妹,都已经怀上了,您再嫁入魏家莫非不感觉委曲?”
“呃,这……还是不必了。”掌柜嘴角有些抽搐。
她让管家翻开库房,管家虽面色不悦,但许是二夫人已经交代过了,倒也没有多加禁止,只是说,“三蜜斯,您查对完就从速出来,库房里如果丢了甚么东西,二夫人见怪下来,老奴可担不了这个责。”
她上了车,马车直往品香楼而去,嫁妆摆在桌案上,孙婉香把它翻开,内里塞得满满的各式百般的头面。
孙婉香紧紧抓着不放手,往旁避开两步,“你猖獗!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竟敢直接上手抢!”
掌柜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您还是本身留着吧,这些够了够了。”
孙婉香笑了笑,“不愧是品香楼,甚么事都瞒不过你们。”
“你这是说的甚么话,难不成三蜜斯还要偷自家的东西吗?”银霜为她抱不平。
孙婉香说完起家筹办分开,走到雅间门口的时候,她又转头问,“掌柜,您能帮我查一件事吗?”
她看着掌柜,“您为何仿佛很不肯意我嫁入魏家?”
细细翻找了几套金饰后,孙婉香选了此中几套成色上好的头面,装满了整整一个嫁妆。
“这老奴可管不着。”
“没有为甚么,他家不是公府吗?”孙婉香用一贯的说辞对付的回应。
孙婉香冷冷瞥他一眼,“我拿我本身的东西有何不成。”
“什……甚么,您同意了?”掌柜不成置信地看着她。
孙婉香把嫁妆往前推了一些,“品香楼帮了我很多,我无觉得报,记得前次掌柜与我说,你家主子很喜好我的金饰,我便在家中翻出这些金饰来送给姐姐,但愿她能喜好。”
“为甚么不必?”孙婉香眨巴着眼睛,“这是我能拿出来的最好的金饰了,嫁妆里各式百般的都有,若你家主子是只喜好白玉,我便归去看看家中另有没有都送来品香楼。”
她没有回兰亭苑,而是让银霜去马房,叫车夫套了车在侯府门口等她。
“孙女人比来人逢丧事,想来是李四给您办事坚固。”
“无妨。”孙婉香不想节外生枝,她看着管家,“我很快就出来。”
“呃……品香楼偶然查探孙女人的私事,只是主子他……他体贴您。”掌柜结巴了好一阵。
“是啊,先前本来是要退的,但是魏家死咬着我不放,孙家也想凭借魏家这艘大船。”
说完他又有些悔怨,主子先前只是在背后冷静体贴她,现在说得这么直接,万一如果将来孙女人发明了主子的身份,他岂不是给本身找不痛快?
“三蜜斯,别怪老奴犯上,您如果随便将东西拿走了,二夫人如果见怪下来,老奴可担不起啊,如此便只能获咎您了。”
“魏家公子?”掌柜惊呼,“孙女人,您还是定下了与他的婚妻?可您之前不是想退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