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眼下人还在堆栈等着,你选个靠谱的人借我,送她回故乡吧。”
孙婉香跟着筱沐进屋,“你在这住得不惯吗?”
“二哥,王副将一向跟着你,如果把他借走一个多月,你会不会不便利?”
“倒也不是不惯,这里的物件很好,我之前的家道哪用得上这么好的,只是人生地不熟的,口音也不太不异,不免有些拘束,又担忧你把我忘了。”
“二哥不必为我担忧,一家人本就该相互倚仗,二哥不必再劝,我情意已决。”她如何敢拿二哥的命去赌。
孙婉香轻笑一声,“咱俩朝夕相处几个月,那么难的日子都过来了,也算过命的友情了,我能等闲把你丢在这不管不问,这是把我当甚么人了?”
“一起谨慎。”她说完下了马车,站在城门口,远远目送马车分开。
她低下头,似是有难言之隐。
筱沐闻言,昂首怔怔地看着她,似是幡然觉悟。
她冲筱沐微微一笑。
他说完回身回虎帐,孙婉香从速抓住他的胳膊,“二哥等等,我另有一事。”
“孙女人。”二楼一间雅间的门刚一翻开,内里的人瞥见她先是一愣,然后欣喜地笑出声,“你终究来了。”
孙婉香冲她点点头。
许是因为太冲动,手指一向在颤抖,孙婉香看她常日里做事干脆利落的,折了两三遍包裹还是有些疏松。
她将人拉远一些,到门口保卫看不到的处所,大抵说了一下筱沐的事情。
安抚完二哥,孙婉香又问,“二哥可否晓得?为何册封大典结束了大哥还未回侯府,我听闻他差人返来讲,他还要待在东宫一段时候,但是以他的身份,圣上如何会同意他长留东宫?”
“哎呀,孙女人,我的好mm,我哪敢怪你呀,是我本身思乡心切罢了,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我女儿,我都严峻的,吃不下饭,也不知几年未见,她还记不记得我,她爹有没有好好照顾她,有没有让她吃饱穿暖,我分开她时她才刚会走路,才会咿呀咿呀地喊我阿娘,话都说不全。”
二哥这么说孙婉香多少也能猜到一点,魏国公刚给他儿子请到了军功和封赏,可不就是要趁着这个机遇,让他在军中旧部面前长长眼。
二哥环顾四周,长舒了一口气,似是有些不耐烦,冲她摆了摆手,“没事,你大哥那边比及你结婚那日,他必定会返来的,你先归去吧,我一会儿还要练习兵士,就不与你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