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莫恼呢,我这也是在体贴婉宁。”孙婉香作势往二哥身后躲,“你们看,我说得没错吧,咱家和魏家公然相克,怀了也不好生,定了亲没结成说不定是功德。”
一是感觉尴尬,二是也不肯真的将掌家对牌钥匙交出来。
二夫人此时已被仆人几句话弄得心乱如麻,当即就要解缆赶往乐野庄。
那仆人约莫是一起跑来,气喘吁吁的,被怒斥得吓了一跳,跪伏在地却又不敢言语了。
二夫人涨红了脸,气得嘴唇都在颤抖,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就是,二郎你长年在军中,不知管家多劳累,现在你二婶帮你们担了这份劳累,你们不愁吃穿还是乐得安逸吧。”
他慌镇静张地跑出去,成了族成本来有气没处撒的靶子。
正在这时外头传来一个仆人的惊呼声,突破了对峙的场面。
“不好了,不好了。”
孙婉香心知机会到了,眼下只看孙婉宁气运如何,不过她估计大抵也是作茧自缚。
“回二夫人,那边传来动静说四蜜斯俄然肚子疼,怕是要生了。”
这还没完,他又走到族老面前,“儿孙自有儿孙福,族老这个年龄该是保养天年了,与其掺杂别人的家事,不如回自家折腾,您说呢。”
他放得虽轻,但孙婉香看出他较着是瑟缩了一下,赶快抬手遮住不自发勾起的唇角。
甚么家业甚么掌家权,她眼下都顾不上了,也没心机和孙元彧争论这些。
“你二婶说得也在理,她无甚经历又行事荒唐,不顾侯府荣辱,俄然将侯府家业全都交给她打理,如果孙家根底就此毁在她手里可如何是好,你多少也得为其他几房的弟弟mm们着想。”
“甚么事不好了你倒是说呀?”
二夫人看着在自家摆架子的族老感觉心累。
孙元彧可不怵他们,他冷哼一声,“这事我就是我知会你们一声,不是在与谁筹议,眼下二婶在忙,也是没心机顾虑这些,等她忙完了这事必须定下来,如果让我听闻你们成心禁止,给我三妹使绊子……”
趁着二夫人分开前,她主动叫住了人,故作惊奇道:“二婶,婉宁身子一贯安康,这些日子去乐野庄养胎还请了大夫陪侍,每天安胎药喝着如何会俄然早产?”
二婶临走时从身边掠过,眼眸里流转而过那点怨毒都被孙婉香看在眼里。
“哎,二郎,你如何还在提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