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表哥家中,进屋看到他还在睡觉,睡得很香的模样,昨晚淋湿的衣服都没脱,已经暖干了。
“哥,昨晚我梦到咱俩去阿谁坑里挖宝贝了,另有咱外婆也去了。”路上我对表哥提及昨晚的梦。
我内心也不明白本身昨晚如何睡的那么死,平时一点风吹草动都会醒来。不知该说甚么好,就跑出大门找表哥去了。
父亲昨晚和外婆说好明天一起去地里看看阿谁坑,想着吃过早餐趁风凉早点去。
表哥猎奇地问:“咱爸们搀着的人是谁呀?”
“咋了?咋了?”表哥仓猝走了上来。
我俩疾走着跑回了家中。
一起上表哥哈欠连连,眼神迷含混糊,如何看都像一早晨没睡的模样,走了一会儿才精力了很多。
“你傻啊,寿衣是死人才穿的!”表哥说着俄然一愣,眼睛睁得鸡蛋一样大,“咱外婆不会是他杀的吧?”
我们聊着聊着就到了外婆家门口,手一推大门是开着的,看来外婆已经起来了。
“泥鳅,你看咱外婆手里放着的铜镜,是不是你在地里捡的阿谁?”表哥凑到我耳边悄悄地说。
吵杂中外婆仍然静悄悄地躺在床上,表哥也看出了甚么,走上前把手放在外婆的嘴边,停顿了一下,缓缓地转过甚来看着我:“外……外婆没气了!”
“泥鳅,你们俩毛孩子睡得跟猪一样,雨都没把你们淋醒?”父亲穿戴大裤衩,一边刮着胡子一边笑着说,满脸都是泡沫。
“叫你去你就去,你外婆来咱家用饭还用问为啥!”
躺了近一个小时,似睡非睡,热得浑身淌汗。窗外鸡叫声响起,困又难以入眠,我干脆起家走到了院子里,天已大亮,雨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停了,厨房里冒着烟,是母亲在煮汤。
“拿不掉啊,咱娘抓得太紧,咱娘拿着睡畴昔的吧?”
“好吧……”表哥伸了一个很深的懒腰,起床脸都没洗就跟我出去了。
“咱娘手里拿的是啥东西?”
我踮起脚尖,远了望着外婆,面庞宁静,双手放在胸口紧紧地握着那面铜镜。
“仿佛就是!”
我细心盯着看了好半天,摇了点头,影象里我并没见过这小我。
雨越下越紧,表哥回到本身家中,我随父亲趴下房顶进了屋。
“唉……”
“咱俩这是心灵相通啊,连梦都做一样的事!”对于恶梦我老是没法说出口,便没有提及。
“我在屋里都听到下雨了,要不是我叫你们,你俩现在都是落汤鸡了,都恁打盹啊!”父亲笑个不断,香皂沫差点吃到嘴里,母亲也在厨房偷笑。
“外婆还在睡觉呢!”我用手指了指床便跑了畴昔。
“外婆?”表哥进门就叫了一声,没人答复。
“从速起来吧,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我连晃带拍得把表哥唤醒了。
我“啊”的一声跌坐在地上。
“我感觉这是咱娘的遗言,都别再动了,带进棺材吧。”
我四周张望,一向没看到父亲和姨夫,几个娘舅在外婆中间群情着:
“快七点了,起来吧,我爸让咱俩去叫外婆来用饭。”
“我咋晓得!”我面对嘲笑向来不屑一顾。
“我来时候咱娘已经穿好寿衣躺这里了。”
“啊?我也梦到了!”表哥一副惊奇的神采。
这时门外走进一名老太太,看样貌和外婆春秋相差无几,中间跟着我的父亲和姨夫,两人搀扶着白叟缓缓走进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