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桂和七姐对视一眼,都是极其不测,摸不准白南葫芦内里卖的甚么药。这个白南是外洋汉人,看起来还是阿谁大唐国内里一个了不得的人物,要不然也不会统领这么一支大范围的船队来广州做贸易。但是他明面上仿佛跟官府拉拢干系,但是暗里却又要帮助六合会起事,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了。
这前提好得有些难以令人信赖了,不过白南又道:“如果六合会的豪杰情愿帮手我大唐,更是帮手浩繁同胞过上好日子,大唐当局情愿为每个移民的招募,支出十块银元。并且我们不需求你们将移官方接送到大唐本土,我们会指定在本地的一些小岛,你们把人送到那边,就算完成任务了。”
船上歇息室中,白南请何春桂和七姐落座,命人奉上清茶。虽已是深夜,但中国人的待客之道就是奉茶,如果平白地让人家坐着,总显得有些贫乏。
何春桂立马明白了,道:“这满清束缚各地百姓极咽,想福建本来多山,近年又人丁暴涨,人不得地,纷繁去台湾讨糊口,可官府却以偷渡论,偷渡台湾者重罚,乃至流民十人就要罚处所官俸禄一年,超越十五人降一级,更使这些官儿们严拿移民者。白先生恐怕是晓得不能明面上招募移民,以是想通过我们六合会来做这事情吧。”
算清这笔账的何春桂这时候当即欣喜七姐道:“七姐稍安勿躁,白先生是良善之人,大唐更是我汉人建立的乐土之国,你瞧大唐有膏壤千里,还都无人耕作,今时本日从江南到闽粤,丁口太多,农户无田可耕,生存成忧,如果能将其送往大唐,不但可免于满清喽啰欺辱,还能自食其力,这是大功德啊!”
白南道:“恰是。”
何春桂叹道:“可惜万总舵主摈除满清鞑子的志向尚未完成,我何或人偶然做些其他,白先生的美意,何或民气领了,但愿有朝一日能够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