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也是不傻,他道:“血缘近的那些,说不得已经流落在外洋了,乃至直接被唐夷砍了头。当年我们也是这么对于老朱家的。朱三太子抓了都说是假的,直接杀了以绝后患,我看着唐人这定夺上不比我们当年多尔衮王爷、圣祖爷差。能找到五代以内爱新觉罗家的种都是可疑。嘿,这也赖当年定端方的那些人,把这爱新觉罗家的都扔在都城了,那皇位是稳妥了,现在让人一勺烩了,连个当天子的都没了。”
于易简有些结巴,“呃,总有爱新觉罗家的血脉在。”
国泰是个妄人。这时候连假惺惺地哭一哭都不会,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这刻说道:“哎呀。这可真是丢了大人了,当年北宋徽钦二宗被我们女真人俘虏到了北方去,这下我们大清的天子竟然也被汉人给抓到了他们的都城去,难不成是报应不爽么?”
国泰摆动手道:“这是不成能的,我早传闻了,这唐人国土虽大,但百姓却少,净是些出洋的汉民,客岁皇高低的圣旨里还斥唐人拐带广东福建的民人出海,这唐人有百万雄师,打死我是不信的。”
正堂当中,山东巡抚国泰端着茶碗,出奇的沉默。国泰也是镶白旗富察氏人,其父是原四川总督文绶,家世朱门,从小就是个纨绔。不过国泰却玩了很好的一手忠臣孝子的戏码,在他老爹文绶犯法放逐的时候,他上疏但愿天子奖惩他放过父亲,从而给本身建立起了必然的申明。加上显赫的家世和血缘,国泰以不算大的年纪就成了正二品的山东巡抚,羁系平生军政要务。
国泰点点头道:“哈哈,于大人想的清楚这茬就好。我感觉,这唐人固然仗着出其不料,另有些奇技淫巧的兵器,但是毕竟不成能悠长。八成也就跟前朝那些倭寇一样,祸害一段光阴也就撤走了。他们有几小我,能管得了这大清朝?瞧他们现在,明显打赢了仗,却连州县也管束不起来,不就是这么回事么?以是说,这天下终究还要落在我们满人手里。于大人和你兄长都是我们大清朝的忠臣,鞠躬尽瘁啊,我瞧着,如果最后我们真的拿回了都城,起码要给你兄弟二人抬旗的。”
于易简又提示道:“大人,乾隆四十二年时,陛下已遣送了一批闲散宗室出京到盛京大凌河一带屯垦,这盛京一带还是有一些爱新觉罗家的血脉的。”
山东济南,珍珠泉院,从清初起,这里就是山东巡抚驻跸之地,巡抚在此设巡抚衙门,掌全省之军政大事。
身为国泰亲信,明显是大学士于敏中的弟弟于易简,对于国泰能够说是极尽恭维,即便是平常汇报事情,于易简也是跪在地上直着身子汇报,折让国泰非常对劲。
于易简向来没想过国泰的心这么大,不过他现在也没有甚么挑选了,他的哥哥于敏中在都城被俘,他能够依托的只要国泰这个纨绔后辈了。(未完待续。。)
于易简冲动地不得了,这抬旗但是莫大的殊荣,的确就是从底子上升华了一样。前任两江总督高晋就是因为管理大河有功而抬旗的,这今后身份职位都不一样了。于易简天生奴骨,对这类事不觉有耻,但觉有荣。
国泰嘿嘿嘲笑一声,道:“就算这会儿真的有甚么神勇大将军灭了唐人,夺回了都城,如果然的跟他们说的那般,把皇上杀了或者扔到甚么外洋孤岛上去了,把八旗都给放逐出去了,另有个屁用?谁来做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