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胡绍德比裘乾大将近十岁,若论拳脚,裘乾再怂,身子骨也比他硬。他打是打不过人家,骂也骂不过人家,又是在人家店里惹事,哪样都不占理,是以,闹腾一阵,也只好气咻咻地走了。
这时恰是上班岑岭期,围观者多是病院的同事。当着这么多熟人的面,被指插手别人家庭,池斑斓的脸不晓得该往那里搁了。而胡珏的男人被人家抢走了,面庞被人家抓破了,又被人家挖苦为不会下蛋的母鸡,更觉丢人现眼,羞恼之至,就从挎包里取出一瓶农药,拧开盖子,“咕咚、咕咚”喝下两口。
要我忍耐二奶的存在?或者仳离!
哦,这些年来,怪不得那牲口一向不给她调长夜班呢,本来便利睡女人,不幸她傻乎乎地一向被蒙在鼓里!风里来雨里去,夜班熬了不晓得多少个,那牲口睡的野女人也不晓得有多少个,又有多少回。
几年前,裘乾在百顺化工公司供职追债办主任的时候,池承诺曾经主动找过他,问他想不想给胡珏调开事情岗亭,从一线车间调到构造后勤部,不消三班倒,伉俪俩早晨结伴回家,有说有笑的,一起吃着热乎饭,多好。不料,这等美意却被裘乾回绝了。
胡珏又是一惊,再一诘问,才晓得丈夫与池斑斓勾搭上了,在她前几天上小夜班的时候,裘乾还把阿谁女人带到家里来了。
因为胡珏在群众病院大门口上演那一出戏,池承诺的表情当然不会好。
因为不能生养,胡珏本来就非常自大,暗中的角落里不晓得想死多少次,这一回丈夫招了个野女人,要来家里下蛋抱窝,还威胁她,叫她要么忍着,要么仳离,完整把她踩到泥底去了,看来她活着真没有甚么意义了。
第二天凌晨,胡珏跑到青屏群众病院大门口守株待兔去了。见到池斑斓,三句话不投机,二人就开撕,成果,胡珏骂没骂赢,打没打赢,还被池斑斓抓破了面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