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豪杰的一再体贴与翼龙的再三劝说之下,胡珏放下了郁积于心的怵怕,不再决计躲闪白家帮了。她先是在“百氏快餐”旗舰店做了半个多月的面点工,然后,就做了白豪杰的恋人。自此,在白家帮的显赫声望下,她完整抛开了城乡夹缝中那种底层人物的日夜劳累与挣扎。
白豪杰将一块猪肝放回碗里,很久没有作声,站在他身边的一个女人双手托碗,不敢插话。
翼龙接过师父手里蛇尸,将蛇尸放在一个水泥台子上。白豪杰则蹲下身来,用手拨弄跳动着的蛇胆,然后摘了下来。
胡珏一听,骂道:“你这小贼,别觉得有你师父撑腰,我就不敢清算你,不信,你就走着瞧。”
胡珏听到叫喊,心惊肉跳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见地上血淋淋的蛇尸,不幸她哈腰就想呕吐,一边扭头闭眼,一天摆手叮咛翼龙道:“快将那脏东西清算洁净,好恶心。”说着又掩起脸面。
黄二狗老婆一听,赶紧说道:“二狗哪敢?二狗哪敢呢?就是再给我们家二狗一百个胆量,他也不敢狗胆包天。只是,白爷杀狗太特别了,听到狗的惨叫,四邻八坊都找我们二狗训话,要他给子孙多积点阴德,二狗确切难堪。”
白豪杰被胡珏偷偷服侍着,终究,克日他下定决计,将原配夫人和孩子们撵回本来那座白家老宅里去住,然后,公开将胡珏接到身边,出得厅堂,进得厨房,帮他保卫奇迹,仿佛正牌伉俪。
翼龙说:“少说废话,看来,黄二狗不想在青屏混下去了,白爷的话,他也敢阳奉阴违。”
翼龙去屋里倒了大半玻璃杯白酒,返来今后,白豪杰反手将蛇胆投进酒杯,然后接过酒杯,倾颈尽饮,模糊听闻“吧唧”一声,那蛇胆就全部儿咽进肚子里了。
隆冬的化工都会青屏,蓝天白云早已变成了一种豪侈品。凌晨的氛围更没有清爽而言,顺着东南季风的通报,赶在上班之前,青屏化工园区的烟囱,总像带着最后一缕猖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