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如果这是大哥借着祭拜母亲的机遇，与她和解。他们把话说开，达成分歧定见，今后不再有隔阂也好。
顾彦琛猜想是九九来过了，大抵九九就在附近。他只答道：“大抵是下人尽责，方才拜别。”
不是顾彦琛，顾彦琛不晓得她的实在身份，只当她是真的mm。
顾嘉梦轻笑点头，放下车帘。本日要去祭拜母亲，她不免就想到很多旧事。母亲过世时，她才三岁，年纪尚小。当时的场景她已没有多少印象，但是十多年来，大哥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顾嘉梦点一点头，回身从马车中拿出带来之物。
顾嘉梦在马车内，只要略一动车帘，收回一些动静，顾彦琛就会赶紧赶过来，耐烦扣问她有何需求。
“你说甚么？！”
顾家本籍不在都城，也是跟着顾尚书的落第，才在京中扎根的。顾嘉梦的母亲过世后，就葬在了城郊。顾家在京郊也有一个庄子，闲时有主子照看一二。
顾嘉梦摇点头，她很肯定，这个女人，她没有见过，实际中没有，梦里也没有。
她自以为这话说的得体，并无不对，但是对方却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她，冰冷，挖苦。
这女子便是顾九九了。她一早就来了城郊，带着金银纸钱并蜡烛香灰来祭奠顾嘉梦的母亲。毕竟，她做了两年的顾家的女儿，她也具有原主的影象。祭奠张氏，她不感觉委曲。
顾彦琛忽道：“mm且与母亲说话，哥哥到那边看看。”
好久之前，在她还是个孤魂的时候，她也曾设想过她和顾九九相见的场景。在她印象中，顾九九可谓完美。她在顾九九面前，只会自惭形秽。
见她一脸茫然，顾九九惶恐之心渐退，规复了几分平静，对方如果不是扯谎，那么就是心机本质太强。
顾嘉梦不解，天然是她生身母亲啊。
顾彦琛见她同意，悄悄松了口气，说好相见的日期及地点，叮嘱九九切莫健忘。他悄悄思忖，只要她们二人见上一面，以九九的为人，mm定会喜好上她。只要mm点头，父母那边都好说。想来父亲和继母不会介怀多一个女儿的。
如何能够呢？即便是真有她的影象，也只会当她死了，不成能见到她活着，还能如许淡定，道出她的身份来。并且她现在换了身份面貌，对方是仰仗甚么鉴定她是九九的呢？
顾九九内心莫名一慌：“你笑甚么？”
她只差没指着给对方看了，这女人不会是不识字的吧？
顾嘉梦猜疑地看着顾九九，又环顾四周，没错啊，这的确是她母亲的墓啊。母亲的忌辰，她还与大哥一道来过，何况这墓碑上的字是父亲老友元先生所写。元先生是当代大儒，写的一手好字，顾嘉梦小时候还临摹过他的字，她不成能认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