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梦闻言内心一暖，她愣了一愣，重新慎重施了一礼：“谢大师美意了。我想，我没甚么需求您做的。”她惨淡一笑，“谁都帮不了我，谁都帮不了我……除非她把身材还给我，不然，不然，谁都帮不了我……”
“甚么很符合？”
冲弘明法师草草施了一礼，她就要飘摇而去。
她抬头看向天空，她想要的，恐怕这辈子都得不到了。
她不得不再次面对，她不如顾九九的究竟。梦里那长长的三年是梦，梦外她从小到大平平无奇的十三年又何尝不是一场梦？
这话考证了她的猜想，也把她再一次推动深渊。
如果说她活了十三年，只为了给顾九九养身材，那么她甘愿她早早地就死了，化成灰，碾成粉，甚么都没有。也好度日到十三岁上，将身材拱手相让。
弘明法师点了点头：“的确见到了，如施主所言，她不是平凡人。老衲还是第一次见到如许的人。”
梦里，顾九九曾经说过，存期近公道。
“很符合。”
可惜，他叹了口气，“那位顾蜜斯，看气味存亡不定，的确不像是当世之人。但是她身上似有吉祥庇佑，贵不成言……”
弘明法师的声音并不像他表面那般衰老，约莫是修行之人。短短的故事，被他讲得也带了淡淡的禅意。
借尸还魂的话，且不说是否可行，单说占了别人的身份，和顾九九又有甚么辨别？
“吉祥？”顾嘉梦精力一振，抢道，“是金光吗？我只要靠近三尺以内，就会被弹开……”
顾嘉梦内心一酸：“然后呢？大师欲她为徒，反而被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