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央与她相处日久,知她脾气如此,一时半会儿勉强不得。但她若要活着间保存,以这类性子,必定非常不易。只能今后渐渐劝说教诲。
太子惊诧,怔了一瞬,不由得笑出声来。
“等得,等得……”顾嘉梦连连点头。她离家多时,多等一两天也无碍。她再次施了一礼:“感谢殿下。”
太和殿烧着银炭,暖洋洋的。
一家人和乐融融。
“如何了?”太子的声音很低,几不成闻。
顾嘉梦不料他竟然能发觉到她的非常,也不肯多谈,只含混说了一句:“本来信王妃也来了。”
天子如同天下统统的父亲那般,扣问后代近况。皇子公主无一不答复得恭谨得体。
顾嘉梦不期然一眼瞥见了他,她愣了一愣,下认识转移视野,把目光投向了信王妃。
太子念着顾嘉梦在玉玦中,担忧她孤单,会多生忧思,便请她出来,共同守岁。
太子只叮咛了她一句:“不准飘在半空中。”
也是,除夕家宴,在场诸人都是他的家人。她飘在半空里,实在不雅。
顾嘉梦自是求之不得。她在玉玦里待了小半年,稍有的几次出来也只是在太子的寝宫活动。现在能与当今最高贵的人共同守岁,她怎会不心生喜意?
太子握掌成拳,抵在唇畔,低低地笑了一会儿,才道:“好好好,不是孩童了。”
连常日里冷着脸的景王姬然面上也带了淡淡的笑意。
她想看看家人,想晓得他们好不好,会不会偶尔想起畴前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