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季带着二宝、寇府长随,一起兜兜转转,到了州桥街。
吴贤的夫人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面对着一群凶神恶煞的衙役,她一点儿也不慌乱,反而掷地有声的喝斥。
为首的男人说道:“国舅爷家里丢了一幅皇后娘娘赐下的画,传闻流入到了贵府。国舅爷已经将贵府状告到了开封府,府尊命我等前来搜索。”
我们兄弟先走了,告别!”
寇季拿到手里摸索了一下,对身后的寇府长随道:“是这一条吗?”
吴贤夫人一愣,沉声道:“开封府衙役,为何要搜索我们吴府?”
寇季笑着点了点头,“东来典当行走水,《春嬉图》被毁,吴贤天然坐不住……脱手吧。”
“你们是阿谁衙门的,擅闯朝廷命官府邸,但是极刑!”
而黄磷并不是见到氛围就自燃,它也存在呼应的燃点。
为首的男人带着身后的衙役们,在寇季谛视下,冲进了州桥街。
“小少爷,您等等我,我有话说……”
寇府长侍从发楞中回过神,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寇季。
感慨过后,寇季背负起了双手,悠哉游哉的道:“回府吧。犀带已经返来了,我爹惹下的费事也算是处理了。剩下的时候,我们就坐看吴家垮台。”
二宝憨憨的点了点头。
寇季等人分开了州桥街好久今后,尚在东来典当行门口如丧考妣的吴贤,才获得了府上仆人的传信,姗姗回府。
不等他搭话,衙役们推开他,冲了出来。
吴贤的夫人想要禁止,可她又有些踌躇。
东来典当行里的那一把火,只是一个引子。
在湿氛围中,达到三十度,才会着火;在汴都城这类枯燥的氛围中,需求达到四十度才会着火。
“拿到了?”
寇季吧嗒了一下嘴,刚要说话,人家却已经仓促分开。
话罢,为首的男人拿了一块腰牌,在吴贤夫人勉强晃了一眼,不等她看清,就收了起来。
出了吴府,他们仓促赶到了巷子口。
正在打扫天井的仆人们看到这一幕,一哄而散,有人速速跑去后院告诉吴贤的夫人。
为首的男人冲着吴贤夫人拱了拱手,“获咎了,我们这就归去禀告府尊,说吴府里没有国舅爷家的画。”
东来典当行库房间隔紫气赌坊的雅间,独一一墙之隔,又是一个近乎密封的空间,以是升温特别轻易。
开门的是一个年老的门子。
“拿到了!”
寇府长随愣愣的点着头。
明显只是逛了逛青楼、画了几幅画、赌了几场钱,完整没干任何一件跟这条犀带有关的事情。
“好!”
寇季做了这么多,可不但仅是为了在东来典当行放一把火,也不是为了连合刘亨,坑吴家一笔财帛。
一条用锦缎包裹的犀带被此中一个衙役塞到了寇季手里。
在寇季听到了刘亨照顾巨金招摇过市的时候,就晓得《春嬉图》假货内放入到了库房里。
寇季早就探听清楚了东来典当行纳物的流程,以是他晓得,一旦刘亨把《春嬉图》假货卖给东来典当行,东来典当行的掌柜必然会把《春嬉图》假货存放进库房。
吴贤夫人闻言,惊叫道:“国舅爷府上的画,如何会在我们吴府?”
“有甚么话,回府再说。”
当温度达到了黄磷的燃点今后,那一幅《春嬉图》假货,就会自燃起来,在东来典当行引出一场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