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把秦川布行赌的严严实实的。
他也顾不得去惊骇他的兄长,冲上前抡着拳头就去打那些狗腿子。
“你的猜想,值一两。”
寇季沉默了半晌,幽幽的道:“欠抽啊……”
狗腿子的棍子没有打在张成儿子身上,却打在了寇季胳膊上。
刘亨咬牙点头道:“我亲哥……刘从德。”
有两个持棍的狗腿子,向寇季扑了过来。
张成一刹时血气冲上头,抄起了剪刀扑向了刘从德,“敢动老子的儿子,老子弄死你!”
张成听到了寇季的呼喊,脚下一顿。
“小爷?!”
张成听到这话,双眼刹时充血,他将娘子护在身后,攥紧了手里的剪刀,筹办血拼。
“爹爹,娘亲……”
一个七岁大小的小家伙,跌跌撞撞的从秦川布行里跑了出来。
“爷让你们明天腾铺子,你们明天就得给爷腾出来。”
“凭甚么?”
“……”
锦衣青年从怀里取出了一张房契,趾高气扬的道:“就凭这个铺子改姓了。铺子是爷的,爷想租就租,想收就收,全看爷的表情。
对于寇季、刘亨而言,一两银子不算甚么,可对于青皮地痞而言,这就是一笔巨款。
一名锦衣青年,带着一群狗腿子们,持棒携杖,一脸放肆的看着他们。
“秦川布行是从大东米行分租的……”
寇季恍然。
“爷,您跟我走,我带你抄近道。”
青皮地痞看到了碎银,眼睛放光,惊叫着,“多谢二位爷犒赏,多谢二位爷犒赏……”
“有点……从小被他欺负到大。刘从美欺负他,他不敢抨击归去,就只能欺负我。”
刘从德吓了一跳,惊叫着。
他瞋目圆睁,浑身青筋暴起,怒不成执。
张成对儿子喊着。
寇季眼中的大东米行的面积,较着跟房契、地契中不否。
铺子里的桌椅板凳被砸成了碎木。
刘亨踌躇了一下,“能不能别算上我?”
寇季扔给了他们一锭散碎银子,让他们二人去分。
秦川布行被砸了。
但是,却没人听他的。
张成攥紧手里的剪刀,吼怒道:“你毁我们铺子,扣我们租钱,不赔钱,就想赶我们走,天下哪有这类事理。”
“……”
寇季心头一跳,面色一沉,“赏他一两银子……”
张成听到儿子的呼喊,刚涌上心头的血气,消逝了很多。
“没想到另有个小的……小的也别放过!”
寇季点点头,道:“本日怕是要跟你哥对上了?”
现在,爷要赶你们走,你们就得给爷乖乖滚蛋。”
寇季暴喝一声。
那是张成的儿子。
“四哥?!”
“……”
就在刘亨和寇季说话的时候,秦川布行前的刘从德,已经落空了戏耍张成的耐烦,他后退了几步,对身后的狗腿子们懒洋洋的叮咛道:“给爷都砸了,然后赶走他们。有人敢抵挡,就给爷乱棍打死。”
“快归去,别过来……”
“毕竟,他也是庶出,没资格跟刘从美比拟……”
他跟刘亨、二宝直接走向了秦川布行。
锦衣青年不屑的道:“在这汴都城,爷说的话,就是事理。”
刘从德戏谑的笑道。
吴贤交割给刘亨的房契、地契中,就有大东米行的房契、地契。
“如何了?”
刹时就有两根棍子抽在了他身上。
“爷,小人晓得更近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