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门缓缓翻开。
丁谓瞥了他一眼,幽幽道:“你是在抱怨官家识人不明?”
“咚咚咚~”
赵恒早就瞧见了丁谓一身道袍,眼中赞美之意,毫不粉饰,“丁爱卿故意了……”
皇后刘娥缓缓点头,淡淡的道:“躬安。”
朝笏跌落在了地上,砸在青石砖上,冒起了火星。
大朝会的时候,上朝的官员足有上千人,宫殿里也挤不下这么多人。
让人称奇的是,守在宫殿门口的,不是御前卫的侍卫,而是一个个身穿道袍的道人。
周怀正宣读了赵恒的口谕,对这三位宰辅的肩舆拱了拱手,引领着文武百官前去玉清昭应宫。
“问太子安?”
百官们作揖见礼过后,才缓缓起家。
除了内庭,枢密院,三司,三衙,六部,御史台,大理寺,鸿胪寺等各部主官外,独一一小部分的皇亲国戚,以及爵位在侯爵以上的勋贵,才有资格进入殿内。
在他下首两侧,各坐着两位道人,一个个身着道袍,须发皆白,看着很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恭请圣安……”
他身形高挑,略显肥胖,须发吵嘴参半,很有一番仙风道骨的味道。
丁谓作揖一礼,苦着脸道:“为官家恭迎神女,祈求长生,臣纵死无悔,戋戋道袍,不算甚么……”
玉清昭应宫,就是丁谓帮赵恒督造的修道之所。
李迪见丁谓穿戴一身道袍插手大朝会,气的直瞪眼。
皇太子赵受益一板一眼的道:“躬安。”
丁谓恶狠狠的瞪着李迪,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文武百官们主动分红了两列,跟从着周怀正进入到了玉清昭应宫。
文武百官齐施三拜九叩大礼。
寇准先行下轿,下轿今后,瞅着玉清昭应宫,直皱眉头。
“多谢官家。”
他现在就如同一条丧家之犬,没人肯帮他。
丁谓见此,瞳孔一缩,闭上了嘴。
面如干枯,头发乌黑,眼窝深陷,嘴唇泛青,双眼浑浊,脸皮上充满了点点斑纹。
“呸!”
“入朝!”
“问皇后安?”
文武两班官员鱼贯而入。
钟鼓楼的晨钟缓缓响起。
周怀正瞅了瞅摆在玉清昭应宫门前的滴漏,见上朝的时候到了,扯着嗓子高喝了一声。
跟着他几次侧头,帽子有些倾斜。
李迪回瞪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走畴昔,冷静的捡起了朝笏。
李迪紧跟着下轿,他看着玉清昭应宫也皱眉头。
顿了顿,丁谓又道:“只是臣这么做,老是被人曲解,骂臣哗众取宠,希合圣意。乃至另有人当场行凶,殴打臣……”
当然了,并不是统统的官员都有资格进入到宫殿内面见官家。
丁谓怒骂,“岂有此理……”
李迪也是一个猛人,能脱手,毫不吵吵。
丁谓最后下轿。
“官家口谕,着玉清昭应宫议事。”
他着一身道袍,头顶着道冠,手提着一柄拂尘。
丁谓目睹闪动着寒光的朝笏丢了过来,吓了一跳,仓猝躲闪。
他固然在公开里跟寇准斗的你死我活的,但是在明面上,还得给寇准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