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北宋辽金风云人物大观 > 李煜
剪不竭,理还乱,是离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他前期的词因为糊口的剧变,以一首首泣尽以血的绝唱,使亡国之君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恰是“国度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这些前期词作,苦楚悲壮,意境深远,已为苏辛所谓的“豪宕”派打下了伏笔,为词史上承前启后的大宗师。至于其语句的清丽,音韵的调和,更是空前绝后的了。如《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旧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顾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红颜改。问君能有多少愁,好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单独莫凭栏,无穷江山,别时轻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王国维以为:“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己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并且还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倒置吵嘴矣。”[8]。此最后一句乃是针对周济在《介存斋论词杂著》中所道:“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王氏以为此评乃扬温、韦,抑后主。而学术界亦有观点以为,周济的本意是指李煜在词句的工致对仗等润色方面不如温庭筠、韦庄,但是在词作的活泼和流利度方面,则前者明显更加朝气勃发,浑然天成,“粗服乱头不掩国色”。
病起题山舍壁
李煜词摆脱了《花间集》的浮靡,他的词不假雕饰,说话明快,形象活泼,脾气光鲜,用情竭诚,亡国后作更是题材广漠,含义深沉,超越晚唐五代的词,成为宋初婉约派词的开山,后代尊称他为“词圣”。李煜的词,担当了晚唐以来温庭筠、韦庄等花间词人的传统,又受了李璟、冯延巳等的影响,将词的创作向前推动了一大步。其首要成绩表示在:扩大了词的表树模畴。在李煜之前,词以艳情为主,内容陋劣,即便寄寓一点度量,也多数用比兴伎俩,隐而不露。而李煜词中多数作品则直抒胸臆,倾诉出身家国之感,情真语挚。以是王国维说:"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具有较高的概括性。李煜的词,常常通过详细可感的本性形象来反应实际糊口中具有普通意义的某种境地。"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顾月明中"、"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自是人发展恨水长东"、"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等名句,深切而活泼地写出了人生悲欢聚散之情,引发后代很多读者的共鸣。说话天然、精炼而又富有表示力。他的词不镂金错彩,而文采动听;不模糊其词,却又情味隽永;构成既清爽流丽又婉曲深致的艺术特性。在气势上有首创性。《花间集》和南唐词,普通以委宛密丽见长,而李煜则出之以疏宕。
李煜的词的气势能够以975年被俘分为两个期间。他前期的词气势瑰丽柔靡,不脱“花间”风俗。按照内容可大抵分为两类:一类是描述都丽堂皇的宫廷糊口微风花雪月的男女情事,如《菩萨蛮》:花明月暗笼轻雾,目前好向郎边去。刬袜下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尽情怜。另有一类是在宋朝的压力下感遭到有力摆脱的运气时所透露的沉重忧愁,如《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孤单梧桐深院锁清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