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 第六十章 道（四）
“府尹，儒家内圣为本质，以外王表服从，是否？”
当然，背书这一段，文吏没有将书的内容记下来，只写了背某某一段文章，一字不差。
连记录的文吏都在抹额头的汗水。
这是张载的本义，但郑朗不耻之。法家好，儒家好，道家好，阴阳家也好，博采诸家之长，才是底子地点。好的吸纳，坏的丢弃，与时俱进，推陈出新，才是真正的时务之策。
坊间的传言，如何不同那么大？这么好的少年郎，竟然被一群老百姓传成那种模样。不是不闪现过的，春季在诗社，中秋在花会，也揭示过才气与笔迹，可老百姓的讹传就是没有如何窜改过来。
去，不是去掉，而是往，去寻觅。
“是。”
“这个，这个……你还是讲一讲为万世开承平。”就这一会儿，王博文掉下了很多汗。
“然儒家只提及治道，有没有开出政道？一向以来，体制以儒为衣，法为里，诚乃憾事。唯寄于贤人言，推陈出新，掷出政道，方能开物成务，操纵厚生，而不法家惹事多多。”
所谓理命，出《汉武帝内传》：“方丈之阜，为理命之室；沧浪海岛，养九老之堂”。指敬事天命，也是指一小我的信奉情操等思惟上的东西，气命，指性命。说气命有所倚，理命有所贞，生命要保障，是让百姓能吃饱穿暖栖有所居，若要求更高一点，身材安康，百口团聚的神马。理命有所贞，也就是保持高贵的情操，并且在高贵的感情下，精力感到镇静。还不止这些，包含的事物很多，从物质到精力糊口全数包含在这两句话内。
为六合立心发愤，也就是为万物立一套标准。这就是为六合发愤的本义。
没有全数说出来，听在王博文耳朵内里，只听出为六合发愤，为生民立道，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但这一回连话都不能说了，前面一条不但要推陈出新，另有要本来儒学上，再缔造学术实际，使它能代替法家“政道”。
郑朗却摇了点头道：“然小子思之，依是不当。”
上面另有一句话，贤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六合没有仁慈的，对待万物就象对待刍狗（草扎的狗，当代用来祭奠用的，用完后烧掉或者抛弃）一样，任万物自生自灭，贤人也没有仁爱的，一样让百姓自生自灭。
一字也不差，又考了几篇，还是一字不差。
恭敬地拱手，道：“请受教。”
“小子因而思之，又想到了一条，为六合发愤，为生民立命，为去圣继绝学，为万世开承平！”
没有管他，郑朗持续说：“儒家之学，自两汉起，而魏晋、南北朝、隋唐，千百年，未得之传承，五代之时，道统摇摇欲逝，我朝之初，竟无一学，光复上古圣儒法言。故为去圣继绝学！”
最后王博文干瞪眼，很久感喟道：“坊言何害如此？”
儒家对道家不是很架空，有为嘛，恰好用来愚民。但用得未几。统治者用的多是法家，可不能言。
好大的志气。
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对方很小，如果能说出一个道道，在这方面，能让他受教了。
“老子曰，六合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小子五经略读，另有一些史乘，以及诸子百家一些册本，因为影象力好，幸运能倒背如流，不过仅能了解外相，汗颜。”
这才是为民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