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就是看不过那刘公子剥削一个倒夜香的鳏居老夫,戏弄他们一下罢了。”姜琅回过神来,挠着额头讪嘲笑道。
“读书人?你不也是读出人,不想青史留名吗?”大蜜斯玩味笑问道。
“好了,这也不是一介布衣能摆布的,以你的满腹才调,来岁仲春插手孺子试,科举时候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管一管。”
“老伯这你就不消担忧了,全包在我身上!您老不晓得我是‘发卖妙手’,逮谁卖谁,必定一个贵十倍给您卖出去!”姜琅信誓旦旦的,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吹着牛皮道。
“甚么节?”
“自古未闻粪有税,现在只剩屁无捐。”这副尽是讽刺对子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全城,另有功德者做成楹联,半夜偷偷挂在了城门口。
“我爹出去做买卖了,本年我在铺子里过乞巧节。对了,我还在裁缝铺子里给你定做了一身衣衫,估计过两天就送到了。”
“谭老伯,又得费事您老了,我此次来是想定一批的竹篾盒。”
“又快又好?老夫之前常常做竹篦子,做的又快又好。”谭老伯诚恳答复道。
谭老伯目瞪口呆,看着姜琅解释道:“不是小相公,你不晓得梳子这东西,不挣钱还不好卖,平常买一把就能用好久了,一千把得卖朽了...”
“老夫这是家传的技术,已经干了几十年了,小相公你想做甚么物件?”
茶食铺中,姜琅正随便的拨弄着算盘,一昂首只见大蜜斯笑盈盈,从内里走了出去。
一番推搡客气,白叟做买卖第一收到了定金,满面的感激之色。
“那好,谭老伯你有空先做出一千把梳子,我帮你卖出去。”姜琅胸有成竹的笑道。
“哗哗...”
“梳子也特长,梳子做的更快。”白叟迷惑的答道。
姜琅撇了撇嘴,一脸的无法,只得将昨天下午的城门口的遭受,添油加醋的描述一遍。
“七月七,乞巧节呀!你这白痴!”沈秋月气急废弛的道。
“哪些特长?只要你小相公能说出来,老夫就能做出来!”白叟捋着白须,尽是高傲的说道。
李主簿虽说姜琅写好以后,就让人装裱挂在城门口,但是这类打脸的春联就不必了吧,毕竟都是江宁有头有脸的人物。刘公子第二日看到这楹联,气的神采涨红,让人取下来砸了个稀巴烂,咬牙切齿的怒道,昨日若不是姓姜那小子跑得快,必然得把他挂在城门口示众......
看姜琅来了,谭老头欢畅非常,赶紧放动手中的活儿,赶紧号召铺子里的老婆子,给他们拿竹凳子,端茶倒水。
“是吗,大蜜斯能一起过节,铺子里必定蓬荜生辉!”姜琅镇静道。
“唉,不过这两年江宁的百姓确切难过,苛捐冗赋过分沉重,老百姓家无余粮,乞丐都垂垂多了...”沈秋月黯然坐下,幽幽一叹说道。
“不不不,就是谭老伯你做甚么物件,又快又好的?”白叟了解错了,姜琅忙换个问法道。
听姜琅绘声绘色的描述,真比看大戏还逗乐,沈秋月笑的花枝招展,直揉着小肚细腰。
一阵的热忱酬酢,店里的竹器太多,姜琅也不见外,和谭老头一样坐在了店门口,随便唠着家常。看着白叟尽是老茧皲裂的,粗糙不堪的双手,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