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老伯,又得费事您老了,我此次来是想定一批的竹篾盒。”
大蜜斯本日的打扮比较土豪,一改昔日素裙素衫的风格,换上了一身的锦缎华服。上身穿戴一件胡蝶纹缎面如玉的斜襟绸衫,下身是一个逶迤拖地金丝胡蝶纹百合裙,墨黑的青丝在头上盘了一个凌云髻,云髻中间还别着一个金丝镂空的胡蝶钗,发钗上还錾刻镶嵌着几颗蓝绿宝石,一看就是代价不菲。再配上她的瓜子俏脸,领如蝤蛴,齿如瓠犀,盈盈一笑间,美若花丛的胡蝶仙子普通...
接过茶水,姜琅忙将怀中的设想图纸拿了出来,和白叟合作很多次了,二人默契实足,一看他的设想图纸,谭老头就清楚了然。
“我爹出去做买卖了,本年我在铺子里过乞巧节。对了,我还在裁缝铺子里给你定做了一身衣衫,估计过两天就送到了。”
听姜琅绘声绘色的描述,真比看大戏还逗乐,沈秋月笑的花枝招展,直揉着小肚细腰。
姜琅面带苦笑,摇着头将里外都盘点了一遍。食材筹办都非常充沛,就是唯恐笼屉会不敷,他还想做一套竹篾盒,便于门客照顾还上层次。
“自古未闻粪有税,现在只剩屁无捐。”这副尽是讽刺对子一夜之间就传遍了全城,另有功德者做成楹联,半夜偷偷挂在了城门口。
“哈哈,我不那么说他二位能入吾彀中吗,读书人不都想搏得隽誉人芳千古吗?”姜琅点头笑道。
大蜜斯端倪流苏,开导着姜琅说道。接着佯装微怒,蹙蛾眉琼鼻冷哼,斜瞥他娇嗔道:“不过你这‘肉食者鄙’,如何听着有股子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意味?”
谭老头的竹器店就在前街,离茶食铺并不远,姜琅二人走了不到一刻钟便到了。竹器店就只要谭老头佳耦老两口,白叟本来是有儿子的,但是战殁在了西北的伐夏疆场,去的时候是活生生的人,返来的是一捧骨灰,怎能不让人唏嘘不已?...
“读书人?你不也是读出人,不想青史留名吗?”大蜜斯玩味笑问道。
“哗哗...”
“我?我的座右铭是‘任我生前繁华繁华,哪管身后大水滔天’...”姜琅光棍说道。
“咯咯...你可真敢吹嘘,就刘俊楚李主簿那样,何德何能和凌烟阁功臣名将对比?最无法的是他俩还真信了,当真是没有自知之明呀!”大蜜斯嫣然巧笑,咯咯乐道。
“好了,这也不是一介布衣能摆布的,以你的满腹才调,来岁仲春插手孺子试,科举时候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说不定还能管一管。”
本日的江宁城街热烈非常,到处张灯结彩,彩旗飘飘。世人都穿戴极新洁净的衣衫,一派过节前的热烈氛围。
“哪些特长?只要你小相公能说出来,老夫就能做出来!”白叟捋着白须,尽是高傲的说道。
“是吗,大蜜斯能一起过节,铺子里必定蓬荜生辉!”姜琅镇静道。
一番推搡客气,白叟做买卖第一收到了定金,满面的感激之色。
“你倒是看得开!”大蜜斯高低打量着姜琅说道。
一阵的热忱酬酢,店里的竹器太多,姜琅也不见外,和谭老头一样坐在了店门口,随便唠着家常。看着白叟尽是老茧皲裂的,粗糙不堪的双手,心中非常的不是滋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