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立马跳起来,急道:“你眼睛睁大点,这但是紫檀木的!这质地哪粗糙了,二百文,少一文都不可。”
“啊...!”
叶言纠结了一番,看了看手中的木件,也实在如此,一咬牙也只好认了。
苏氏脸一板,点头道:“你晓得就好,不过言儿大病初愈后与之前脾气变了很多,晓得谅解娘了,不过还是要把心机都放在读书上,考取出个功名来才是端庄事儿。”
那伴计眼皮也没抬,开口道:“虫叮鼠咬,质地粗糙,破残烂木件,八十文钱。”
而中间站着的,倒是一袭水墨打底,纹梅绣竹的白衣长衫,白里透红,翠的发绿。
缉贼遭难后,苏氏还担忧儿子大病一场,读书是落下很多,又空了些许日子没去书社,还真怕他偶然勤奋。
叶言兜兜转转,挑了一家门面大些的当铺,将抱着的产业递给了柜台上的伴计。
叶言这个气啊,转头又去了另一家。
叶言溜溜转转半天,无法还是回到了第一家去的当铺。
一声尖叫随之传来,叶言只感受身材一空,全部身子向后仰去,紧接着面前一黑,一只流云靴就这么眼睁睁的落在了他的面庞上。
叶言对此倒是不觉得然,看了一眼转过脸去。
水墨长衫固然薄弱,倒是看不清内里的真假,不过从面相上看,这个姣美墨客绝对当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大字。
程恪耷拉着脑袋去了迎逢桥。迎逢桥边是裁缝铺一条街,七七八八有十来家铺面。程恪转了半天,挑了一家买卖好的大铺面,把苏织布料递给柜台上的伴计过目。
柳眉,星眸,绛唇,另有那丹凤的双眼,肌如阳春白雪,眸如灿烂星芒,身着一袭水墨长衫,文雅动听。
相公归天,他们孤儿寡母相依为命,叶言自小灵巧,倒也未曾让苏氏多操心。
“噗。”
“娘,没有的事,娘拿去保管是最妥当的了。”
拉扯之间,小伴计的手俄然一松,叶言抱着木件身子落空惯性,连连向后退去,脚后跟别在门槛上,眼看就要栽倒。
小伴计嘿嘿一笑,道:“我说小兄弟啊,你都在内里转悠一圈了,这代价甚么样不必用我说了吧,你既然来典当,也应当明白当铺的端方,再说了,你这倒是紫檀木的不假,可就是一件劣檀木料做工,我出价八十文已经算多的了。”
叶言怒道:“不卖!”
后脑勺感受像是贴在了甚么东西上面,肉乎乎,软绵绵的。
流云靴跟着话音,又要往叶言的身上号召过来。
单是站在那边就如同花间清风,拂过一阵淡淡的香气,模样别提多姣美了。
伴计见到叶言松口,嘻嘻一笑,大声喊道:“写,陈旧,虫吃鼠咬,质地粗糙,褴褛木件,押八十文钱。”
“混蛋,地痞,无耻败类,你个登徒荡子,你竟然敢撞我家小,小公子,我踩死你,踩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