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了这帮牲口的铺子!”
连续几声响,只闻声一个声音爆吼到:“瞎了你们狗眼,连我老迈都敢动。睁大你们狗眼看看,这是谁!”
“不可,等转头有空,得好好改革改革这帮混蛋,太没端方了。”
此时已然是收不住干劲的模样,那里还管是不是官船。
见有人领头,身后那些个地痞只觉风趣。
“诸位,这少年因为家贫,被东城批示使西门庆歪曲谗谄,各式欺侮。本日愤恚不过,本去了钱家铺子上找那西门庆实际,却不想那西门庆仗着势大,竟将这大好少年一顿毒打。
顿时个个看的咬牙切齿。
只听哀嚎声,怒骂声络绎不断。
叶言嘿嘿一笑,手指一扬,遥指火线:“那囤积居奇的李府混账大管家就在火线,见我东城民人抖擞。担忧自家货色受损,正往船埠去,诸位说,如何是好?”
“包子,你没事吧。你如何也不等我们,本身一小我就出来闹了。不敷义气啊!”
“对,烧了铺子,叫这帮牲口滚蛋!”
人群顿时如潮流般涌向船埠一溜的商店,不知是谁第一个先出的手。
紧接着无数火把便纷繁扔来,一时将一溜店铺都点着了。
叶言转头一看,顿时内心乐开了花。
想着不能伤及无辜,他从速号召那几个地痞打水扑救。
吴霸王上前就是一脚:“怪你娘个腿,快给我打水灭火去。凡是有偷奸耍滑,老子要你们都雅。”
“东城父老,随我上啊!”
本日这一场闹,直令这帮地痞大喊过瘾。
民人纷繁高呼,叶言见状,心中更是豪奋。
“哎哎哎,谁叫你们灭火的。爷爷灭的火也是你们能灭的?”
如果他两在,叶言怕不立即将这几个地痞揣进河里去。
“霸…王。吴…哥,吴老迈。本来是你啊。小的不知,莫怪,莫怪。”
天热闷燥,火把搭上官船船顶的油纸,就如同凉水倒进油锅,蹭的一声就烧起来三丈高。
更有人拉开窗户就往河里跳。
说着一拉叶言袖子,只见叶言白净的胳膊上好几道“血痕”,仿佛被皮鞭抽过。
可惜他眼下只要孤身一人,林小七和吴三水几个去办差去了。
民人这下都被勾起了气来,当即喊道:“那另有甚么好说的,砸店啊!”
只见叶言正急的团团转的时候,一声高喊传来。
那李华安许是属兔子的,见势不妙,当即脚底抹油又抬腿就开溜。
“快,先别扯淡。快打水来灭了船上的火是端庄。”
叶言眼疾,一见是李华安的身影,那里还能错过。当即便喊道:“快看,李府官家出来了。”
那李华安眼瞅着面前别无他法,唯有往官船上去另有脱身的机遇。
可恰好就在此时,许是天无绝人之路。
一边叶言抢先就拎起船埠边上的木桶,放了绳索要打水灭火。
顿时,一股烟尘腾冲上天。
谁承想,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时路上民人纷繁簇拥着叶言在前,人群如同滚雪球普通越滚越大。
坐地霸王这才笑嘻嘻的凑到叶言和林小七跟前,一边打望了,一边道:“叶言哥儿,这几个混账没伤着你吧。”
“同去,同去。”
只是眼下已是到了船埠边,再跑,他除非往大运河里跳,又能跑到那里去?
却不想那帮地痞竟先恼了。
好死不死的,竟有一条偌大官船正伸出跳板就要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