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还是第一次看到陈阳手中的这个东西,只见黄澄澄的,画着黑线,不知是个甚么物件。
“这几天,你又要倒大霉啦。”
“呵呵……,咱家俗家姓王,道号冲和子,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这位小哥,莫非就是鼎鼎大名的‘荡子’燕青?”
“茶来了……”一声喊声,打断了冲和子的话。
“大道长,好久不见,来这儿你要干甚么?”
“呵呵……,咱家虽是初识小哥儿,但是,对你家卢员外,咱家但是熟悉已久啊。”
“道长,请慢用。”何五微微一笑,回身拜别。
冲和子坐下后,看到燕青,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号召。
“啊!”燕青更是吃惊,“您识得我家仆人?小乙跟从仆人十多年了,从未听仆人提到过。”
如许一说,燕青更是恭敬,拱手说道:“本来,道长竟是我家仆人故交,失敬失敬,本日吉时,我家仆人正在家中主持开业之事,羽士如有闲暇,不如,跟小乙去我家仆人的府中做客。”
“小兄弟,真不错,气色越来越好了。”
何五端着茶壶,迈着碎步,轻飘飘的跑了过来,在冲和子面前放下一个茶杯,然后,又拿下一个茶壶,斟满茶水,将茶壶放在了桌上。
传闻冲和子跟卢俊义也熟谙,陈阳也是有些吃惊。
“呵呵……,初度见到小乙,咱家过于欢畅,倒是有些失色了,你不说,我还差点给忘了。”
朝廷虽有禁赌令,却难以抵挡人们的热忱,就在陈阳平话的时候,老是有人偷偷摸摸的堂下掷铜钱。每次掷出铜钱的时候,口里还念念有词。
又对冲和子说到:“霸道长,您不是有事要找我筹议吗?说吧,到底有啥事?”
“呵呵……,河北三绝玉麒麟的名号,那个不知?提及来,卢员外跟小哥儿这个大的时候,咱家就跟他熟谙了。”
冲和子拿过‘真符’,在手里摩挲了几下,掸了掸灰,吹了口气。在这一刹时,陈阳仿佛有种错觉,只感觉这枚神霄五雷令俄然一亮,上面的色彩,变得更黄了。
羽士没去孟婆地点的内堂,而是提步登楼,到了陈阳地点的楼上。
陈阳一听,暗叫不妙,冲和子如许的人物,岂能随便就往家里带?
想到阿谁‘真符’,陈阳心中一动,顺手将神霄五雷令拿了出来,往桌上一放。
大年初七,是各个店放开业的日子。这一天,大名府的街道上,鞭炮齐鸣,锣鼓喧天,一派繁华气象。
此次靠近冲和子以后,陈阳身上,竟然感到了一种从未感到过的压力。
“大河向东流啊,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啊……”
看到冲和子这副模样,陈阳也是神情寂然,“道长请讲。”
大名府府署,一道大赦天下的圣谕,端端方正,摆在王太守的案上。
接下来的几天,陈阳一向待在孟记茶坊中。
“天下承平,皇恩浩大,圣上有旨,从正月起,改元宣和,大赦天下。”
冲和子倒是不觉得意,脚步不断,手把拂尘,脚踏星步,很随便的走到陈阳地点的桌边,一屁股坐到了板凳上。
同时,大名府四周的御河之上,也划来一条新的渡船。船上一行人,锦袍玉带,雍容华贵。这些人下船以后,在渡口换乘了马匹,径直朝着景风门飞奔而去。守城兵士见到那些人,都是一个激灵,赶紧让了出来,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