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运这些粮食去灾区,是因为你之前料定灾区粮价会上涨,以是筹算大赚一笔的?”刘过盯着戴梦儿的眼睛问。
“但是奴还未传闻过澶州放开粮价的事情。”戴梦儿说完又弥补了一句,“除了奴以外,其他粮商应当也没有获得这个动静,不然他们不成能还在千方百计地想体例找门路要低价兜售手中的粮食。”
戴梦儿听了这才转怒为喜道:“当真?”
戴梦儿一愣,竟然自大如她,现在也感觉本身脑筋有点儿不敷用,呆呆地问:“听到甚么动静?”
“天然是当真。幸亏我现在说的话在太皇太后和官家那边都另有点儿用处,何况敕封你一个贩子‘义商’的头衔,在朝中大臣眼里底子就不是事儿,为了鼓励更多的贩子运粮食到灾区,信赖他们也是会乐见其成的。”刘过道。
刘过俄然想到:本身回到开封都两天了,按事理说王肇派到这里来鼓吹灾区粮价暴涨的托儿应当已经早到了,如何戴梦儿还一点儿信儿都没有?这段时候她应当会时候存眷着粮价的事情,王肇的人到开封了,她不成能不晓得灾区放开粮价的动静。
刘过点头道:“这个决定应当是从两天前开端的,嗯,其他处所应当还没有放开,不过我已经奏请太皇太后,并获得了批准,不限定灾区的粮价了,估计像大名府、河间府这些处所也会在这一两天收到动静,但是澶州放开粮价的动静应当早就传到了才对。”
“我是在说,你这一趟不但不会亏本,还会稳赚一笔。”刘过道。
刘过见戴梦儿因为本身的一句话就甘心放弃数倍数十倍的利润不赚,不管对方是出于甚么目标,心中也是非常打动,道:“你放心,我会想体例让朝廷封你一个‘义商’的称呼,有了这个头衔,今后凡是戴记牵涉到和官府的买卖,都会遭到特别虐待,再加上有个朝廷封的‘义商’头衔,老百姓也会买账,你这戴记的牌子就算是正式立起来了,从长远看,收益一定就比此次低了。”
戴梦儿烦恼地叹了口气,道:“刘官人可晓得,为了筹钱采购这批粮食,奴把手底下统统的店铺、作坊能抽调出来的资金全都抽调出来了,但是现在粮食运到灾区不但赚不到钱,反而还会赔上很多,以是只能临时把粮船停在东都城外的虹桥船埠,但那些粮船就那样停靠在船埠上,租的船每天要费钱,雇的人每天也要付人为,另有租用船埠的钱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传闻这个动静不是内部动静,戴梦儿有些绝望,心中感到有些空落落的,人就是如许,本来一点儿希冀都没有,但是俄然有了最高的希冀,厥后又得知这最高希冀要打个扣头的时候,就会感觉很失落,很绝望,戴梦儿现在就是这类心态。不过她毕竟是个夺目的贩子,顿时就想到此次会狠狠的大赚一笔,戴梦儿道:“奴归去就让人把粮食运往澶州……不,先让粮船在东京停几天,十天,对,十天以后再运往灾区。”
戴梦儿眼神敞亮的凝睇着刘过:他奉告本身的这个动静天然是刘过操纵靠近朝堂中枢的机遇获得的内部动静,他甘心冒着泄漏朝廷奥妙的风险把这个动静流露给本身晓得,可见本身在贰心目中的分量。想到这里,戴梦儿内心除了欢畅还是欢畅,她感觉本身都欢畅的将近堵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