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偁问道:“都这么久了,朝廷救灾的粮食也应当早就到了吧?”
“不错,山东、淮南、乃至邻近的东京三地的粮食都往河北堆积,必定形成河北粮食多余,代价降落,这就是我说放开粮价后短期内粮价会暴涨,但是以后粮价会降下来的启事。”
刘过天然不晓得本身一不谨慎救了一群反贼,为了加快路程,他们一起上尽量避开受灾的处所,只要到了澶州时才进城去看了一下,只见阛阓冷落,老百姓面有饥色,刘过大为惊奇,因为他们分开澶州已经畴昔快一个月了,这么长时候,官府的救济物质早就应当到了才对,看着路上的行人,如何感受连本地没有受灾的老百姓也吃不饱饭的模样?
“不成,”赵偁立即反对道,“现在灾区粮食极缺,一旦放开粮价,粮食的代价必定猛涨,现在只是哀鸿没有粮吃,一点放开粮价,不但哀鸿吃不起饭,连未受灾的老百姓都吃不起饭了。”
刘过和赵偁去州衙找王肇,此次王肇倒没有去抗洪救灾的火线,他传闻刘过和赵偁两位钦差到了,赶紧满脸欣喜地迎出来。
说到这里,青年男人又有些忿忿不平道:“那些辽狗也真是有眼无珠,想我乃天潢贵胄,堂堂大蜀王的先人,屈尊降贵,亲身去和他们构和,不但辽主没见着,反而被戍边的辽军当作了宋庭的细作被撵了返来。真是气死我也。”
一旦遵循刘过说的履行,短期内粮价大涨,老百姓必定要骂王肇这个知州,等过一段时候粮价暴跌后发明被坑了的粮商必定也要骂他,一方面是数十万哀鸿的性命,一方面是本身的官声,王肇确切不好下决定。
女子看不得青年男人受窘,赶紧替他得救道:“现在说这些另有甚么用,张五哥、韩三哥都受了伤,我们从速找个处所给他们疗伤才是端庄。”
“这个……”青年男人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他自视甚高,等不了智囊那种按部就班的打算,筹算策动河北灾黎叛逆、和契丹缔盟同步停止,没想到策动灾黎叛逆停顿不顺,跑去辽国找他们天子缔盟不但没见着辽国天子,反而刚进入辽界就被辽国戍边的兵士当作宋朝特工给撵了返来,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赵偁皱眉道:“这是为何?”
中间一个老者小声道:“蜀王, 智囊来之前就警告我们,我们此行的目标是鼓励河北的灾黎叛逆,天下大乱,以后我们在蜀中起兵,打宋庭一个措手不及,接着北联契丹、西夏,南结大理、交趾,到时候就算灭不了宋庭,我们也能学刘备那样三分天下,在蜀地称王。但是您现在就去找契丹人缔盟,是不是早了一点儿?”
“朝廷从各地调来的救灾粮食倒是在半个月前就连续到了,但是此次受灾的除了我澶州外,另有大名府、河间府、冀州、恩州等地,朝廷下拨的救灾粮食固然很多,但是分派到一州一县,也就成了杯水车薪。”
“当官的能有甚么好人,别看他笑眯眯地跟我们说话,我看八成他也没按甚么美意。你千万别被他的表面给骗了。”青年男人轻视地撇撇嘴说。
刘过道:“粮价放开后短期内粮食代价确切会猛涨,浅显老百姓会受些丧失,但是等过上一段时候,粮价天然就会降下来。”
王肇苦笑道:“老夫的身材垮了倒是不打紧,但是治下数十万哀鸿嗷嗷待哺,下官想到他们的惨状,就心急如焚,那里还睡得着觉啊!”